江川煜聞言,低頭看了我一眼:“你八叔在后面的馬背上綁著呢,沒有你這么舒服。”
我一聽這話,臉上立刻掛著討好的笑意,乖巧道:“謝謝伯伯心疼我。”
江川煜聞言大笑出聲:“你這小鬼頭,還真是識時務。哈哈哈。”
我乖巧道:“伯伯,我們什么時候開飯啊?”
江川煜道:“在有半個時辰就停下來吃東西,再堅持一下。”
我乖巧的‘哦’了一聲,繼續窩在他懷里不吱聲。
半個時辰后,江川煜率先勒住馬繩,對周圍的薩爾科黑衣人道:“原地休息一炷香。”
眾人紛紛勒住馬繩,大家一起將馬匹驅使到一旁的樹蔭中,原地整修,坐在地上喝水吃干糧。
我瞧見言則琦被綁在一匹馬的馬背上,已經被顛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蹙著眉看他,有些心疼,畢竟他是鑲玉的男人,這要是給他折騰死了,鑲玉可怎么辦?
我邁著小短腿跑過去,站在馬匹旁,用手輕輕的拍打著言則琦的臉,小聲道:“哎,你怎么樣啊?喘氣還順暢嗎?”
言則琦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瞧見我的臉后,才開口斷斷續續的沙啞道:“思柔啊,你乖乖的,不要鬧……不要哭鬧,知道嗎?聽他們的話。”
我見言則琦的嘴唇都干裂的起皮了,這大夏天的,掛在馬背上墊了一個上午,估計他一口水都沒喝,我還是給他弄口水吧,別一會給渴死了。
想到這,我急忙回身跑到一個黑衣人面前,在他眼前將他的水壺拿走,那黑衣人小氣的要命,一把將自己的水壺搶過來,竟然不想給我。
他悶聲道:“這一道都沒有河流,我們自己都不夠喝。”
那意思是看出來我想給言則琦喂水,他們不想給。
我見狀,眼珠在眼圈里轉了一圈,對一旁斜眼打量我的江川煜道:“我八叔雖說沒有我父皇金貴,但是他高低也是個皇親國戚,活著肯定比死的值錢,你看他那副病秧子模樣,他以前幾乎天天都的傳太醫,身體虛弱的不得了,一副今天不一定能撐到明天的模樣。這要是再斷了水,他要是一下挺不過來,沒氣了。哎呀,伯伯,你至少損失了……多了咱們不說,十萬擔糧草肯定是有的。”
江川煜挑眉看著我,嘴角含著一絲笑意,伸手將他的水壺遞給我。
我見狀連忙開心的接過水壺,乖巧的笑道:“謝謝伯伯。”
說罷,拿著水壺趕忙跑到言則琦面前,擰開瓶蓋,一點點用小水流緩緩喂給言則琦喝。
言則琦大概是從昨夜開始就沒喝過水,我喂給他,他急忙大口大口的往下咽。
我嫌棄道:“你慢點喝,還有很多呢。”
言則琦喝了好幾口才緩過氣來。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復雜的叮囑道:“思柔,你說話注意些,莫要惹他們生氣,知道嗎?”
我拿著水壺喝了一口水道:“嗯,我心里有數。”
言則琦說罷,看了我一眼,隨后難受的低下了頭。
我湊近他耳邊對他小聲道:“要是有機會,你就先跑,不用管我,咱倆能跑一個是一個。”
言則琦聞言抬頭盯著我,看了我良久,抿唇不語。
我拍拍他的肩膀奶聲奶氣道:“堅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