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則琦理所當然道:“你說很遠的嘈雜聲,那就代表賭錢的人,他們在光明正大的玩。宮廷內如果是主子賭錢,一定不會很嘈雜,大家都是注意身份的人,沒必要為了一點小錢,吵的面紅脖子粗的,這樣有辱斯文。賭錢還很嘈雜的人,就只有宮廷內的下人,而那些下人就算想賭錢,也均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讓主子們知道。宮內一向是禁止下人賭錢的,誰不要命了,在宮里大張旗鼓的賭錢?這件事左右相悖啊。”
我頗為贊同的點頭:“有道理。”
言則琦雙手環胸,望天琢磨了半晌道:“怎么想都想不通,宮廷賭錢,嘈雜,又不是賭坊,怎么可能嗎?”
我一怔,腦中靈光一閃,我對言則琦道:“你剛才說什么?”
言則琦望著我道:“我說怎么想都想不通啊。”
我擺擺手:“不是,下一句?”
言則琦道:“嘈雜,又不是賭坊,怎么可能嗎?”
我提起裙擺,跑到山丘后,看著遠處的賭坊,還有賭坊后面那一個圓形的大扣盆,怔怔不語。
言則琦隨著我的目光看去,看著看著,他眼神也直了。
我用手肘碰了碰言則琦道:“言則琦,你說那個圓形的大扣盆,里面會不會是所裝修豪華的宮殿?”
言則琦眨眨眼道:“我覺得很有可能。”
我咧嘴笑道:“不會把,熬戰離我們這么近?”
言則琦一拍手道:“很有可能啊,熬戰也是江川煜抓來的俘虜,我們也是,俘虜同俘虜放在一起,不是正應該嗎?”
我點頭一臉贊同:“說的有理!”
言則琦道:“不如我們繞道后面去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小路,或者柵欄什么的?我們翻墻進去?”
我一臉鄙夷的看著言則琦諷刺道:“江川煜關熬戰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有柵欄,你怎么想的?想也知道,肯定是重兵守衛,想偷著救人這招別琢磨了,沒戲。”
言則琦摸了摸下巴為難道:“那怎么辦?”
我坐在沙丘上翹著二郎腿,腦海中想著在江川煜身上看見的那枚金牌,是什么樣的來著?
唔,老虎,右上角‘江’字,背面是條灰色的騰龍。
腦中靈光一閃……
我攤開手道:“金牌。”
手中瞬間白光一閃,立刻多了一枚純金令牌,這金牌竟真的同江川煜腰間的那塊一模一樣。
忽然覺得,這個言永和也不是一無是處。
言則琦道:“這是什么?”
我道:“在江川煜身上見過的金牌,他說是他的信物。”
我拿著金牌在言則琦面前晃了晃道:“怎么樣?與其僵在這里,不如搏一搏,要不要賭一把?”
言則琦眨眼道:“你想渾水摸魚?”
我搖頭否認道:“不,渾水摸魚有什么意思,我想鳩占鵲巢。”
言則琦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你膽子也太大了,萬一鵲回來了怎么辦?”
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道:“回來了,就自認倒霉被,這世間的事,有一部分是事在人為,有一部分是蒼天注定。蒼天注定的部分,我們左右不了,該來那是一定會來的。”
言則琦道:“你這女人,心可真寬。”
我一語雙關道:“你也不看看我遇見的這都是些什么事,心不寬能行嗎?”
言則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行吧,為了我六哥,我陪你賭一把。”
我瞥眼看他:“這回賭的可是命啊,你不怕嗎?”
言則琦道:“你個神仙都不怕,我個凡人怕什么?”
我點頭:“言則琦,我還是頭一次發覺,原來你也有男人的一面。”
言則琦不悅道:“這叫什么話,我言則琦,本來就是個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
我眼含鄙夷的望著他,這個不要臉的言則琦,為了給他六哥打聽點小道消息,把自己親兄弟的媳婦皆數收到自己床上,在他六哥那翻了車,立馬把女人拉出來背鍋,就這副拔吊無情的做派,還堂堂男子漢?還大丈夫?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