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一直立在身旁,沉默不語的時傾道:“時傾,走吧,我們進去會會他們。”
時傾笑吟吟道:“是,主人。”
話音落,時傾全身白光一閃,霎時變成一只猛虎,我因為已經見過時傾變身了,所以比較淡定的站在原地。
而一旁的言則琦,則一聲慘叫,忙躲到我身后,緊緊的抱著我的腰,渾身顫抖不止。
我嗤笑道:“看給你嚇得,不就只老虎嘛,至于給你嚇成這樣?”
時傾道:“主子,我變成老虎的模樣,一會進去若是有危險,我也可以保護你。”
我聞言眉開眼笑的摸了摸時傾的虎頭,對他笑道:“我的時傾真是貼心。”
言則琦在我身旁適應了好一會,才終于可以控制自己,看見時傾的時候雙腿不發抖。
我側坐在時傾身上,摸著時傾身上柔軟的虎毛,由著時傾帶著我向賭坊的大門緩緩行去。
言則琦騎馬緊緊跟隨在我身后,正在用袖子不停的擦著額間的冷汗。
我瞥了他一眼:“莫要慌張,穩住,懵人這種事,最重要的是自己要穩得住。”
言則琦迭聲道:“知道了、知道了。”
我們三人漫步逍遙的溜達到賭坊門口,我給言則琦使了眼色:“去叫門吧。”
言則琦翻身下馬,整了整衣襟,‘鐺鐺鐺’的敲了三下門。
稍時,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里面出來了一個布衣大漢,他眼帶戒備之色的望著我們,待看清我屁股下面坐著的是一只老虎后,整個人失聲尖叫,嚇的微微后退一步。
我嗤笑道:“沒用的東西,看給你嚇的。”
說罷,一副主人打賞奴才的架勢,拋出一塊金牌,丟給那個大漢,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呵道:“把你們這管事的叫出來,讓他趕緊滾出來,迎接本夫人,快點。”
那大漢神色倉惶的盯著我坐下的時傾,接著伸手擦了擦額上的虛汗,拿起我拋給他的令牌,仔細端詳起來。
看著看著,他忽然向里間招呼:“老九,你快來瞧瞧,這是不是二哥的金牌牌?”
話音落,我聽見里間傳來踢踢踏踏的木質脫鞋聲。
稍時,一個滿臉胡須的彪形大漢一步跨出門口。
他一眼就看見了時傾,先是一怔,隨后興奮道:“老六,這是那里來的猛虎?這身皮毛,將養的可真好。”
那被喚做老六的大漢,用手肘碰了一下滿臉絡腮胡子的老九,急慌道:“老九你先看這個,是不是老二的金牌。”
那老九一邊搓著肚子,一邊不屑道:“怎么可能啊,老二的金牌從不離身的。”
說罷,一把拿過老六手上的金牌,捧在手里前前后后端詳了半晌,抬頭驚愕道:“我滴個乖乖,這好像真的是老二的虎頭金牌。”
我坐在虎背上,眼珠一轉,接著心頭一陣狂喜。
看樣子這金牌在江川煜那里是個金貴的東西,瞧著他們的神色就知道,江川煜平日里一定極少用上這塊金牌,那豈不是說,若是江川煜把這金牌給了誰,就代表誰的身份,在江川煜心里不一般。
老九拿著金牌輕飄飄的掃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言則琦,回頭小心的問老六:“這金牌是這位公子的?”
老六搖頭:“是這位姑娘……啊不不,是夫人的。”
老九拿著金牌,臉上掛著客套的笑意問:“輕問這位夫人,這金牌是從何處得來。”
我嬌嗔道:“江川煜那個死鬼給的。”
那老九一怔,看著帶著紗帽的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夫人是……”
我不屑的輕哼出聲:“江川煜那個死鬼,是我男人。”
那老九聞言又一怔,隨后與老六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彼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