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老九先是對我客氣行了一禮,接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對我討好道:“原來是二嫂啊,二嫂里面請。”
我‘哼’了一聲,拍了拍時傾嬌嗔道:“進去吧,這大熱天的可熱死我了。”
老六老九斜眼打量我,眼中皆是一副揶揄之色,一左一右圍在我身旁,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意道:“二嫂請,二嫂里面請。”
我慢悠悠的坐在時傾的背上,身上一副沒有骨頭似的閑散之態,隨著老六老九進了這賭坊的大門。
這大門后是一個巨大的院落,足有上千個平方,在這院落之中,有數不清的一塊塊嶙峋突兀的石山立于空閑的石頭地面上。
我瞇起眼打量這些石山,心中忽然一跳,這石山的擺放位置看似隨意,實則是極其有規律的,東西南北亂雜的石墻中,彼此間均留有空隙,同架設弓弩的位置,這是個防守石陣,而且擺法頗為講究。
沒成想,這小小的賭坊內,竟有帶兵打仗的高手!
我看了言則琦一眼,只見他也再盯著這些石山看,顯然他也看出來這些石山的不同尋常。
繞過石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廊坊,這房子不大,看樣子橫向有二十多米寬,在這房子后大概五百米的位置,就是那個巨大拱形的圓頂。
我瞇了瞇眼,熬戰應該就被關在那里。
老九率先一步,推開了小廊坊的大門,大門一開,里面立刻傳來嘈雜的吵鬧之聲,放眼望去,只見,多個渾身粗布衣衫的大漢,皆踩在凳子上,插腰正在大聲叫喊。
我見狀嘴角微勾,沒錯!
我在共情時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那些賭錢正賭的熱火朝天的大漢,忽然聽見大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皆數轉頭望過來,所有人均一眼看見坐在白虎上的我,均是微微一怔。
他們有人眼帶精光,有人面帶懼色,一時均愣在原地,竟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我輕咳了一聲道:“給我準備些水喝,這一路渴死我了。”
老六連忙含笑點頭:“是是是,您里面請。”
時傾一步邁進大門,待在大廳內站定。
我與眾人面前大大方方的從虎背上跳下來,理了理衣衫,站在原地望著他們不語。
眾人中有一個面紅齒白書生模樣的中年人一步跨出,對我客氣道:“姑娘是?”
他話沒說完,一旁的老六立刻將金牌遞給那書生,小聲嘀咕道:“老三,你快看,這是老二給她的,她說她是老二的女人。”
那老三拿過金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抬頭道:“沒錯,是老二的虎頭金牌。”
那老三拱手客氣道:“姑娘是我二哥的紅顏知己嗎?”
我聞言,一把掀開紗帽,甩了甩頭發,對他風情萬種的柔美一笑,笑吟吟的嬌嗔道:“沒錯,江川煜那個死鬼,正是我男人。”
眾人看清我的臉,霎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我聽見后面有人小聲嘀咕道:“這娘們,一看就知道是個狐貍精。”
“可不,瞧那狐媚子的騷樣,我打賭八成是二哥勾欄里買回來的。”
“哎呦,虎頭金牌都拿到手了,二哥看樣子被他迷惑的不輕啊。”
“小點聲,二當家能把虎頭金牌給她,證明她不一般,得罪她回頭二當家回來給你好果子吃。”
那老三被我的笑容,晃的半天沒回過神來,良久才晃過神,回頭怒斥道:“都閉嘴,這是二嫂,你們胡嗔些什么?沒點規矩。”
說罷,轉身對我拱手道:“二嫂別介意,我們原本是這山頭的土匪,皆是粗人,說話沒個深淺,若是有惹怒二嫂的地方,請二嫂多多包涵。”
我含笑打量他,嬌滴滴的問:“江川煜那個死鬼什么時候來接我回府啊?”
那老三聞言一怔,語帶小心的問:“二哥沒告知二嫂嗎?”
我指著他手里的金牌嬌嗔道:“他就說,讓我拿著金牌來這等他,說他回了薩爾科第一時間就來尋我,接我回府,其他的什么都沒說。”
老三點點頭:“原來如此,二哥去大遼有要事要辦,人還沒回來呢,我們也不知他何時歸來。既然二哥如此交代,二嫂就在此安心住下,二哥向來極重視諾言,他說會來接二嫂,就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