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一直到夜間,我都把自己關在小臥室里,那也不去,也不想見人,拿著言則璧給的令牌發了一下午的呆。
言則琦拿著兩壺酒,一個大食盒,晃著悠閑的步子,從外間溜達進來,探頭瞄著我調笑道:“還看那破牌子呢?都看一下午了。有什么好看的。”
我將令牌收起來,沒好氣道:“你來干什么?”
言則琦頂著一張討好的笑臉:“來赴約尋你喝酒嗎?白天你答應的。”
“我不跟你喝,趕緊走,看見你我就生氣。”
言則琦‘嘖’了一聲,嬉皮笑臉道:“別呀,今日特殊,陪我喝兩口,再說了,我一直想尋個機會跟你好好道個歉,明天咱們就出發回大遼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我看見言則琦手里還握著一個打火石,神情一怔:“你去燒過紙了?”
言則琦點頭:“燒了,陪她多聊了一會,不然還能早點過來。”
我斜眼睨視言則琦:“以前經常見你同以藍紅臉,到沒看出你心里竟這樣念她。”
言則琦搖了搖頭苦笑道:“年輕時的混賬事不提了,那時不懂事,若她現在還活著,我定不會再與她紅臉了。”
言則琦說罷,坐在我對面,把食盒打開,將食盒里的菜擺在桌子上,笑道:“我去尋了好幾圈,蠻荒地界荒蕪,實在沒什么好吃的,湊合吃一頓吧。”
我看著一桌的牛羊肉,眼睛發直:“沒有蔬菜嗎?”
言則琦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蠻荒這地方哪趁蔬菜啊,不是肉就是奶,在么就是酒,聽說他們這個馬奶酒相當不錯,我拿了兩壺,咱倆嘗嘗。”
言則琦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我,一杯自己一飲而盡,他一邊晃著腦袋一邊咂嘴道:“別說,這酒還真不錯。”
我望著面前的酒,說實話真的有些饞。
人在情緒低落的時候確實想喝點,我今日真是太難受。
瞥眼盯著言則琦:“言則琦,你個壞痞子,不會趁我喝多了圖謀不軌吧?”
言則琦拿著酒杯的手一哆嗦,駭然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有這心思我也的敢啊?安風,咱倆一番生死,患難之交,你可不敢這樣害我,這要是讓我六哥知道了,我可活不了了。”
我望著言則琦那副洞心駭耳的表情,心里有些想笑,這個死小子,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言則璧可真算的上是他的鎮妖石了。
他怕言則璧當真是怕的不行。
我拿起酒杯在嘴邊抿了一口:“啊……好辣的酒啊,不是馬奶酒么,應該很溫和啊,怎么這么辣。”
言則琦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安風,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能回來我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