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道:“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言則琦不可置信道:“要說還是我六哥聰明,我六哥真是料事如神啊。”
我略微有些醉意的嗤笑道:“他聰明個屁,他蠢透了。”
言則琦道:“為什么說我六哥蠢啊?”
我搖頭難受道:“他一點都不懂我,我們在一起恩愛纏綿了那么多日子,他竟然一點都不懂我,都沒有無逾懂我。”
這馬奶酒確實烈,剛喝了幾杯,我腦子竟有些迷糊了。
我晃了晃頭,打了個酒嗝有些難受的擺了擺手道:“不能再喝了,我頭暈了。”
言則琦笑道:“這才五杯就暈了?酒量這么淺?”
我搖搖頭:“我向來不太能喝酒,要是能喝酒早就進組了,還會當配角這么多年。”
“進組?進什么組?”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斜眼睨視言則琦,岔開話題道:“這幾年你對鑲玉好不好?”
言則琦聞言一怔,隨后失笑道:“你就瞧金鑲玉那副無法無天的樣子,你說我對她好不好?我都給她寵成什么樣了?要不是我慣的太厲害,她敢當面頂撞六哥?”
我點了點頭,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與他碰了一杯道:“這杯我敬你,言則琦,謝謝你,善待我的鑲玉。”
言則琦順勢喝了這杯酒,擺擺手:“她是我的女人,我待她好是應該的。”
“言則琦,你是怎么把鑲玉騙到手的?”
言則琦一副不悅的神情,嗔道:“什么叫騙到手的?我們倆那叫郎有情妾有意!”
我一臉懊悔:“都怪我,那時候豬油蒙了心,一門心思圍著言則璧轉。是我沒看緊,讓鑲玉掉你嘴里了,這事要是我事先知道,我一定不準鑲玉嫁給你。”
言則琦瞅了我一眼,隨后敷衍的笑了笑,接著點頭砸了一下嘴,又給我倒了一杯酒,討好道:“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所以啊,我才先下手為強,不給你涉阻的機會,哈哈。”
我望著言則琦,忽然眼前有些花。
這人啊,一喝了酒,情緒立馬就會被放大,這幾天積攢的難過與委屈,一時全部涌上腦海,一瞬間讓我特別難受。
我窩在凳子上,抱著雙膝,腦子里想著不是人的言則璧,只覺的胸口越來越堵得慌,接著眼淚不受我控制的涌出眼眶,我捂著臉嗚嗚哭起來了。
言則琦見狀驚道:“怎么了?這怎么又哭了?哎呦,你們女人都怎么回事,喝個酒,喝喝就哭了,這心里頭有那么委屈嗎?”
我哭嚷道:“我委屈不應該嗎?我倒了八輩子霉,碰見言則璧那個混蛋,坑死我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言則璧這個王八蛋,我對他那么好,結果他呢?
我見言則琦摁著眉心不說話,繼續嚷道:“言則璧太不是人了,我對他多好啊!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給他,他呢?他欺負我,罵我,冤枉我,甚至把我氣死了,我都沒怪過他。可是這個混蛋,竟然敢對晾兒下殺手,那日在乾清殿內,要不是無逾拔刀護住了晾兒,晾兒就被他掐死了,這個畜生,他怎么能對我的骨肉下殺手?他就不是人。”
說到這,我越發的難過,感覺自己的胸口都要燒起來,我捂著臉,哭的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