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和老伴是想讓外孫從內到外的幸福,女兒想的卻是外在條件和物質層面的幸福。
周北城在病房里寬慰安撫了兩位老人半天,最后他還是借著出去買東西的由頭離開了醫院。
不過,他卻沒有回家。
而是去了大河邊待了一會兒。
望著蜿蜒流淌的河水,周北城的心緒漸漸平靜了許多。
自從母親到了以后,生活便開始雞飛狗跳。
老爺子本來幾個月來,身體養的很好,又被她給氣的犯了病。
所以當務之急,他一定要盡快的把陸文盈弄回京城才行……
戴紅葉在外面晃蕩了許久,直到走的腳底板生疼,才無奈的回了娘家。
戴父和戴母早就在家等得著急了。
一看到她回來,立刻盤問起來。
“咋樣啊?打聽出來沒有?”
“那人到底是不是夏鵬的親爹?”
戴紅葉在炕沿邊放下布包,舔了舔干涸的唇:“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我后來在老夏家沒問出來啥,又去了他們的姑姑家,結果那夏洪英和老太太也不清楚……”
戴母在細細的聽完了經過以后,語氣篤定的說:“我看啊,就算這人不是夏鵬的親爹,肯定也是他們家啥親戚!”
戴父抽了兩口煙袋鍋子,也深以為然的點頭:“那就是了。要不然咋能有那么巧的事!”
之前老伴跟他說,他還有些不信,現在再聽五女兒的描述,他越發的覺得那男人跟夏家絕對有關系。
戴母鬧心懊悔的直拍著大腿:“早知道還有這好事,死活也不能離啊!”
戴父嘆氣:“你現在說這個還有啥用!”
戴紅葉也后悔鬧心極了,同時更加的埋怨起了娘家人的所作所為:“要是當初你們不因為老六非要跟冷編輯的事,對夏鵬那么過分,我們倆的小日子過得還是挺好的,根本不可能到要離婚的那一步!”
從前,戴紅葉每每說這些的時候,戴母都是她說一句話有十句話等著她。
現在沉浸在后悔的捶胸頓足的情緒里,語氣都弱了幾分:“那也不能全怪我們啊!誰讓你先跑回來說起那冷編輯,勾搭的我們動了心啊!”
戴紅葉一想起當初,又忍不住怨怪上了夏夢。
她總認為那時小姑子跟自己交心一點,多說幾句實底,她也不至于傻傻的一時沖動動了想要給六妹和冷編輯撮合的心思。
她婚姻失敗的一切的源頭都在那里。
戴紅葉忿忿的說道:“今天夏夢那個大學生對象還到了老夏家作客,也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有冷編輯這人!”
戴母更不是心思了,臉色猙獰的罵道:“肯定不知道唄!你那小姑子跟夏寡婦一樣,都不是穩當且!我看這大學生也是上學學傻了,啥樣的姑娘找不著啊,偏偏找個這樣的,光圖她長得好看,卻不了解情況,以后當王八的日子在后面呢!”
戴紅葉在戴母的詛咒中,心情竟然開闊了很多。
她冷笑道:“能不能當還不一定呢,人家不光大學生,還是首都來的,就算他自己樂意,他家里父母還能樂意?反正我對這門婚事不看好!”
戴母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幸災樂禍的說:“可不咋地!我要是那大學生的媽,也絕對不能干的!”
戴父見她們一唱一和的說的熱鬧,本來心情就郁悶,更鬧心了,不耐的喊道:“你們看不看好,干不干的有啥用?要是那人真是夏家的親戚,沒準能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