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布加停止了對西里斯的責罵,她的黑色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我忘了把你被布萊克家族除名的事情告訴古靈閣,幸運的孽子,這棟房子是你的了——”
她停頓的時間有些過長,而且眉毛上挑,這讓西里斯感到一絲不妙,按照以往的經驗,沃爾布加女士應該要開始提一些無理的要求了。
不出西里斯所料,沃爾布加話音一轉,“既然繼承了布萊克家的房子,那就必須將布萊克家的高貴血脈延續下去,你現在是我們這一支里唯一的健康青年男性——”
“啊?”西里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克利切!”沃爾布加叫嚷著克利切的名字,“聯系我的侄女,納西莎.馬爾福,讓她介紹幾個口風緊的純血淑女,最好是急著結婚的,年紀大點兒,丑點兒,有什么缺陷的也不要緊,畢竟現在的情況也不能再強求什么了…”
“是,主人,”克利切恭敬地彎下腰,擦拭眼角的淚水,它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沃爾布加女士如此清醒的樣子了,她正在慢慢變得正常,變回很久以前精明的模樣。
“等等等等!”西里斯眉頭一皺,“這是什么意思?”
“催婚,或許有生之年我還能參加你的婚禮,”盧平扶著墻站起來,小聲向西里斯提示,他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恭喜。”
“嘿!”西里斯急了,他看著克利切已經拿起羽毛筆開始在羊皮紙上進行書寫,“我現在還是個逃犯!怎么可能現在結婚?!”剛才的感動蕩然無存,他又開始覺得沃爾布加女士真是不可理喻。
“是的,逃犯先生,很高興你能意識到這一點,”沃爾布加點著頭,她的巫師帽隨著她的頭大幅度搖擺,“所以你得抓緊時間為布萊克家族生下繼承人,最好是在你被重新抓回阿茲卡班之前…”
“瘋了,”西里斯猛地將沃爾布加畫像的布簾拉上,但很快布簾又自己重新打開,沃爾布加的碎碎念響徹整個格里莫廣場12號,幾乎無處不在,西里斯將克利切手里的羽毛筆奪走,但很快發現它又給自己變了一只。
“少爺,老克利切必須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克利切眼神堅定。
“我命令你不用寫了!”西里斯再次將羽毛筆奪走,“我也是你的主人!”
“從阿茲卡班回來的少爺,一回來就開始對克利切指手畫腳,”克利切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后姿態順從地回答,“您已經不是克利切的主人了,自從您被主人從布萊克家族除名…”它停頓了一秒,“不過您的孩子依然是偉大又寬容的布萊克家族的一員。”
“我還沒有孩子!”西里斯大吼,像只暴躁的獅子。
“您未來的孩子,”克利切繼續寫著給納西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