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布加冷哼一聲,“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在庭審上展現你的伶牙俐齒,可惜,你總是讓我失望。”
“而且你認為我是被算計的?”西里斯聳聳肩,將所有情緒都藏起來,露出一副壞兒子的表情,“我可是以'食死徒'的身份進去,殺了十二個麻瓜,毀了一條街道,被預言家日報描述為'神秘人最忠實的仆人'——聽聽,'最忠實的仆人',比雷古納斯'仆人'的級別還高,我還以為你會感到欣慰——”
“畢竟你和奧賴恩可都是伏地魔的超級粉絲,對吧?”西里斯沉默了一秒,“我支持了你們病態的純血思想,接著走雷古納斯沒走完的路,成為伏地魔爪牙,毀了自己的一切,您滿意嗎?”
坐在地上的盧平皺了皺眉頭,西里斯的話不太好聽,而事實應該也不是他所說的那樣——
'西里斯在激起沃爾布加女士的怒火',盧平不知道西里斯為什么這么做,可能西里斯本人也不知道,也許這只是一種習慣,一種在布萊克血脈里叫囂的'嘴炮'基因,也可能是受到格里莫廣場12號的'吵架詛咒'影響。
“閉嘴!你不準這么說!”沃爾布加尖叫起來,她的臉皮緊繃,現在像極了瘋婆子,魔音幾乎穿破西里斯和盧平的耳膜,克利切沒什么反應,只是默默地彎下腰,尊敬地看著沃爾布加。
“什么?!”西里斯捂著耳朵,艱難地問出問題。
他后悔了,不該去刺激這幅見鬼的畫像,沃爾布加女士活著的時候已經足夠難纏了,沒想到死亡沒能讓她平靜,反而更加充滿斗志。
“仆人——”
沃爾布加女士突然冷靜下來,她冷冷地看著西里斯,“你不是他的仆人,雷古納斯也不是他的仆人,布萊克家族的人——從來都不會成為任何人的仆人。”
“我們支持神秘人,只是因為他會消滅麻瓜,讓巫師不用再躲藏,我們是以暫時的盟友身份相處,盟友!”沃爾布加強調,“而不是仆人。”
“至于你,”沃爾布加的聲音變得尖銳,“什么時候把你房間那幅風俗麻瓜女人袒胸露乳的可怕照片給我弄下來——我們再來談談你成為食死徒的可能性。”
沃爾布加女士一直對西里斯墻上那幅美女比基尼海報耿耿于懷。
“你會投靠神秘人?呵,別再為了掩飾你被陷害的愚蠢而編織謊言了,我不了解你,但好歹也是你的母親,孽子,”沃爾布加死死盯著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西里斯,“雷古納斯背叛神秘人的可能性都比你投靠神秘人的可能性大上許多,畢竟你和我弟弟阿爾法德都是一樣的狗脾氣…”
“任性自大,叛逆又愚蠢,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做事不計后果,橫沖直撞,愚蠢的野蠻人,傻狒狒…”沃爾布加說Rap似的罵了起來,她終于找到一個發泄自己情緒的好機會。
西里斯沉默著,他現在很是矛盾,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有些詫異還有些小小的欣喜和感動——有人一直相信自己是無辜的,一個自己從沒想到過的人。
他的內心突然變得平靜無比,在沃爾布加罵聲的停頓處極其小聲地說了一句,“謝了。”
克利切聽到了,它那雙霧蒙蒙的老花眼瞪得老大,奇跡發生了,布萊克家叛逆的大兒子竟然向母親說了謝謝——真是不可思議!
克利切還以為西里斯在七歲之后,身上就失去了發出這個詞的某種重要器官,比如心臟什么的,即使沃爾布加女士對待西里斯再好,也沒看到西里斯對他的母親有什么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