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紐蒙迦德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鬼魅氣息,安娜和鳳凰福克斯在紐蒙迦德門口出現,一陣火焰瞬間燒掉了不少枯樹葉。
安娜順著上次的路線經過大廳,爬上樓梯,然后來到了那扇被封印的黑門,福克斯上前用嘴啄了啄,門能很輕易就被打開了,“啪,”安娜打開手電筒走了進去。
奇怪的是這里看上去和上次來的時候不太一樣,盡管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空蕩,'臥槽',安娜手里的籃子差點掉在地上。
一個星期的時間雖然不短,但也不長,總不至于讓一位即使是身處監獄也依舊得體的老紳士變成現在這個——身形瘦弱,嚴重營養不良的粗布衣可憐老頭兒吧?他的形象都可以上批評'虐待老人行為'的社會法治節目了!
安娜戰略性后退,“呃,我不知道這里還關著別人,打擾了,”她以為自己走錯了,眼前的人和上一次的格林德沃完全是不同的存在。
“安娜,”躺在床上看起來很是虛弱是可憐老人叫出安娜的名字,他的聲音沙啞而細碎,然后他笑了起來,“一個驚喜。”
老天,這可不是什么驚喜,他看起來快去見梅林了!安娜突然為自己帶了腌魚漢堡而感到愧疚,“格林德沃先生?”她再次確認。
“是我,”格林德沃點點頭,過于寬松的粗布囚服讓他看上去像是被床單包裹的家養小精靈。
“我平時喜歡穿得隨意點兒,也沒什么力氣一直維持魔法,”格林德沃為現在和上次截然不同的形象做出了解釋,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動作很輕,似乎稍微用力就會要了他的老命,'吱呀——'那張銹跡斑斑的鐵床發出了求救,盡管它上面只坐著一個可能不到九十斤的老人。
“所以,你給我帶了什么好吃的?”安娜突然感覺到手里的竹籃沉重萬分,一種名叫'愧疚感'的小妖精正在腦袋里嘶吼,“看看你安娜!你給這位虛弱的老人帶了什么好吃的?!”
“呃…”安娜將籃子里的東西一樣一樣拿了出來,首先是一罐可樂,格林德沃挑了挑眉毛,“哇哦,看起來就像是老年人該喝的東西,太貼心了。”
安娜拿出來了一根法式長棍面包,停頓了一秒,又默默放了回去。
“我年輕的時候,準確來說是還有牙的時候,”格林德沃微笑,“把這玩意兒和著意大利面醬汁一起吃是一種享受。”
“下次我會給您帶意大利面,”安娜繼續在竹籃里摸索,皺著眉端出來一盤不知道是幾分熟的牛排,這倒是竹籃子里最正常的食物了,就是不知道格林德沃的牙能不能承受。
安娜偷偷打量了格林德沃一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格林德沃好像一顆牙也沒有。
老天。
安娜低下頭看了看竹籃子里最后的東西。
“不拿出來嗎?”格林德沃已經端著牛排吃得格外費力,他沒有半點抱怨,這讓安娜更加愧疚了,本來只是想試探試探格林德沃是否已經改邪歸正,探探底線,卻完全忘記了他已經是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
“呃…你是說法棍面包?”安娜不想把腌魚漢堡拿出來,為了自己的良心,同時也是因為腌魚漢堡的味道實在是太大了。
“不,”格林德沃依然在微笑,“我是指霍格沃茨特色腌魚漢堡。”
等等,他怎么知道竹籃子里還有腌魚漢堡?安娜皺起眉頭,自己很確信沒有盯著他的眼睛,他不可能對自己攝魂取念,而且格林德沃不是天生的攝念師,“這是您的預言術嗎?格林德沃先生?”
格林德沃點了點頭,他左側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確實,我的預言術。”
安娜不覺得預言術能夠預知到如此準確的結果,但她對格林德沃的技能感到好奇,“請問我有機會學習這門技術嗎?”她停頓一秒,“作為交換,我能夠滿足您不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