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是不是說,后天休沐,吳員外家有個茶席?”
不是很忙,等陵游結束了一天的事物之后,白蘇會拉著他一起幫著瑛瑛擇菜,住在府衙內,就是他們仨一起吃晚飯。瑛瑛會和白蘇去買新鮮的蔬菜,回來或多或少會有要擇的。
關于擇菜,陵游本來不情愿,擺著大爺的譜,可白蘇聯合瑛瑛,不擇就沒飯吃,高飛和小切是體力勞動主要人物,他們忙,沒時間擇就算了,陵游忙也可以不擇,但是不能閑著也不擇,不然就沒得吃,二選一。
“嗯。”陵游和白蘇面對面窩坐在小板凳上,青蔥似的手指摘下了豆角的一頭,一節節的掐斷,非常熟絡,慢悠悠的補了句:“不過,好像沒有女賓席。你去不了。”
白蘇有點失望,心道怎么這群野男人就喜歡辦那些避開女眷的活動:“啊?又不帶女眷的嗎?我想去看看之前那個瘋子,這段時間夢魘的我頭都要禿了。”
陵游眉頭抽了抽,抬頭看了眼下午補覺補的精神頭十足的白蘇:“頭…禿?禿的應該是你相公我吧?每晚是誰哄你的?”
“咳。”白蘇老臉一紅,手里的豆角被捏來捏去:“這不是你太忙了沒時間補覺嗎?”
陵游笑了笑,隨手解救了她手里已經軟趴趴是豆角:“不過也不是不能帶你去,到時候說你喜歡那邊的園子,讓人帶你去逛逛也可,你本就不喜歡應酬可以去看看也好,畢竟我們這輩子可能住不上這么好的宅子了。至于能不能遇到那個女子那就看娘子運氣了。”
白蘇“嗯?”了一聲,湊近他看了看他那張帥氣的棱角分明的臉,伸手戳了戳,帶了他一臉的泥,順便感嘆了一下,怎么帥的人不管怎么都這么好看?!臉上有泥都這么好看:“你這話怎么這么酸?怎么?住在這小破衙門,有我和瑛瑛陪你還不好?”
“咳。”陵游發現她好像故意在帶歪他,趕緊糾正:“哪有娘子好~和娘子住哪兒都好!有娘子在就好!”
雖然陵游辦事的時候一板一眼的,對外人都是一張微笑撲克臉,可對著白蘇的時候,真的很溫柔了,也喜歡順著她的話說,有時候就會讓人覺得全身酥酥麻麻的,比如現在,白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嘶…你這么肉麻你的孔老夫子曉得么?”
“所以孔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嘛!”
瑛瑛雖然聽不見他們具體說了什么,但聽他們倆那語氣,她一邊洗菜洗的也是一身雞皮疙瘩,心道看樣子后面幾天可以多買點韭菜了。
陵游說到做到,幾天后真的就帶著白蘇正式拜訪了吳府。
而去吳府之前,白蘇去找了次湘紅姐,去扒了一下吳家的八卦和吳府那個瘋女人的事情。
吳員外之前就是個窮小子,是吳府原主人妹妹同一個西域人生的孩子,所以是東南亞人的模樣。而那個瘋了的女子,才是吳府本來的主子的獨女。十幾年前,吳員外當時因為窮,投奔了現在之前的吳家,跟著去西域做生意,人機靈,也好學,深得吳府原老爺的喜歡,可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吳老爺年紀大了,突然有一天就暴斃了。死了之后,女兒受不了父親離世瘋了,而當時正好在城里另外一處辦事的吳員外成了吳府唯一能主事,又有血緣關系的人,慢慢的吳府的事情就由吳員外接手處理了,甚至瘋了的吳家獨女,也被他供養了起來,還尋了很多名醫給她醫治,可都沒什么結果。
當時吳老爺暴斃的時候,官府派了仵作,當時的大人懷疑是不是吳員外做的,可當時吳員外一天都在外頭忙碌,有人證物證在,所以他的嫌疑被排除。
對于吳員外的暴斃,白蘇的理解估計是腦卒中,畢竟湘紅姐說,當時吳老爺是五十上下,平日里喝酒應酬,葷的素的,油膩的混吃,極可能高血壓,這個年代又沒有對高血壓的認知,所以血壓不受控制突然腦卒中很正常。而至于瘋了的女兒,他得女晚,三十多才有了這么個寶貝疙瘩,加上孩子母親產后大出血離世早,疼愛非常,父女關系非常好。可能父親突然離世,雙親都不在了,對姑娘打擊很大。
不過白蘇不太能理解,為什么那個瘋子一直在對她說好大的針,救她,難道她后來因為治療扎針被扎怕了?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進入了吳府,迎接她的,是吳員外帶著異族血統的女兒,吳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