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尖叫,整個吳府都從睡夢中醒來。所有人都前往凝露堂看到底發生了什么,而在另外一邊的吳員外完全沒想到,這么鬧出這么大動靜?這個點人不是應該已經休息了?照道理該和之前吳老爺一樣神不知鬼不覺才是。
然后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后,一麻袋給他套住捆了起來。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四周滿是蝎子,有的甚至已經爬到腿上來了,他忙不迭的從寬大的袖子里取出了噴咭開始控制蝎子。而蝎子也真的同著了魔一樣,都聽了他的指令從他身邊散了。
正當他想松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他發現自己居然是在凝露堂的水榭里。
而后,陵游帶著白蘇,吳若湄,高飛,小切,米三兒等人出現在了面前。
“陵……”吳員外愣住了,他看著圍住他的陵所有人,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驚懼:“你,你們?你們怎么進的吳府?!來人!”
哪里來的人?所有人都被捕快攔在了外面。
橙黃色的火把光照的院落如同夕陽斜照,白蘇抱臂看著眼前自己收拾的人,笑了笑:“走?走了好讓你繼續用蝎子上演十幾年前一樣的悲劇嗎?”
吳員外裝傻充愣,從地上爬了起來,在腦子里飛快的想著對策,對白蘇道:“你,你說的什么?我完全聽不懂!你們這叫私闖民宅!就算你們是官服的人,也不能這么無法無天吧?!”
“無法無天?我看無法無天的是你吧?是你殺了爹爹!對不對!”吳若湄看著眼前的一切重現,就覺得心頭一陣酸痛,沒顧阻攔走到了最前面,一把奪過了吳員外手里的噴咭摔在了地上:“好一個表弟啊!就是這樣對我們一家的?!”
吳員外一看到吳若湄的眼神澄澈清明,立刻驗證了他的想法:“哈!你果然沒有瘋!”
吳若湄一點點逼近吳員外,從氣勢上回到了那個坐在床上一眼給高飛瞪嚇夠嗆的女子上:“是啊!我沒瘋!不但沒瘋!而且我帶著人來給我爹討回公道了!”
吳員外冷笑了一聲,比開始淡定了不少,說話也清楚鎮靜了:“什么公道!吳叔明明就是暴斃的!你是真的瘋傻了!連當年仵作都沒有說有什么異常,今天到在這帶著其他人胡攪蠻纏!若我不上告州府!我就不姓吳!”
“爹!”
吳媛媛也被驚醒了,從屋里跑到了凝露堂來看到底發生了什么。結果一來就聽到了什么公道,什么暴斃的,嚇的淚都出來了。踉踉蹌蹌跑到了吳員外身邊,有點無措的看著逼府的眾人:“你,你們怎么大晚上的私闖民宅?!”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父女倆的話如出一轍,而這也是陵游第一次正視吳媛媛,發現她確實同吳若湄長的十分相似。說是母女都不為過那種。
吳員外一邊安慰女兒,一邊敵意的仇視著眾人:“你們說我殺了?吳老爺,證據呢?”
白蘇悠悠笑了,到吳員外邊上撿起那噴咭:“證據?你是怕我們不敢開棺驗尸?要不要驗驗你這群小寶貝的毒性和尸體殘存的是不是一種?或者讓你也扎針太陽穴中蝎毒死一回?”
吳員外繼續裝傻:“你,你在胡說什么!我聽不懂!”
“哦?”白蘇疑惑了一下,隨后拿著那噴咭自己吹了起來,她之前出去玩的時候有和一位老先生學過一點點,這個其實看情況,有時候噴咭也不一定能夠管用在動物身上。
但好在,老天幫忙,白蘇按著記憶里的鋪子吹了一段,蝎子們真的從剛剛到靜止狀態又開始往吳老爺身上爬,而是越扒拉越爬,吳媛媛身上也有了。她趕緊讓高飛把吳媛媛拉了過來。
而后邊的吳若湄聽著這個音樂一陣的覺得惡心,頭疼。腦海里出現了許多的混亂場景,被人強行占有,懷孕,產子。孩子喝奶,長大……
頭痛的幾乎沒暈過去,后面的小切扶的快,人跌的更快,結果兩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吳若湄倒是就這樣清醒了。她一把抓住離自己不遠的吳媛媛,從她脖子后頭找到了一顆朱砂胎記。這是她映象里,她孩子身上的胎記。而白蘇想的沒錯,吳媛媛就是她的孩子,是她和吳員外的孩子。
她有點無措的看著她:“媛媛,你知道我是誰么?我是你娘親啊!”
吳媛媛愣在當場,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她有點消化不過來,一雙動人的雙眸里滿是驚懼和迷茫,她忙不迭的想從吳若湄手里掙開:“阿,阿姐?你是真瘋了?你怎么可能是我娘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