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抗爭沒意思,奮發的努力沒意思。
本來就不一定會成功,可是一旦失敗或者是怎樣,實在是太疼了啊。
蘇益寧慢悠悠的跟在風司的身后,她并沒有出聲喊走在前面的少女,前面的人也沒有任何想要停下來等待她的意思。
那現在呢?
同風司的接觸又算是什么。
她難道還在期待著所謂的朋友嗎?
朋友又能夠干什么呢?
她難道還在指望著被拯救嗎?
怎么有人能救得了她又怎么會有人愿意拯救她呢?
思維再次的陷進了一個怪圈。
蘇益寧也不知道這些問題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自己又在向誰尋求著怎樣的答案。
她真的麻木了嗎。
是不是只有大量的問題堆疊在自己的腦海當中,才使得她沒有額外的思緒和力氣去像別的了呢。
想著想著,蘇益寧的眼淚又接連不斷的涌了出來。
怎么能這樣。
她有些慌亂的不斷的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她以為經歷了這么多,自己應當不會再向先前一樣脆弱了啊。
比麻木更加可怕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時刻都在努力抗爭著,可是無論是事情的結果還是自身,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看不到自己的意義、自己的努力的意義,才是最可悲的吧。
前面的風司回過頭,有些不解的看向蘇益寧。
怎么又哭了。
風司詢問小七,又沒有收到任何的答案。
她只得自己長呼一口氣,走過去盡量和善的對著蘇益寧說:“怎么了?”
瞧著走過來的風司,蘇益寧雙眼瞪得滾圓,一瞬間抽噎聲直接停止了。
沒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唯一的原因大概就是,走過來的風司實在是太可怕了。
風司的步子邁的極大,踩在地面上似乎也格外的用力,很輕易的就能夠發現‘怒氣沖沖’的部分。
她本就寡淡的眉眼面容之上,更是冷淡的神情。
只有一雙眼睛明亮的很,配上她此刻的行為神情,那就是鋒利的很了。
蘇益寧一下子被風司嚇得連掉眼淚都不敢。
但是很快的,在短暫的惶恐之后,蘇益寧哭的更兇了,甚至還不忘埋怨風司。
“你怎么,你怎么這么兇啊。”
風司也是一愣,她可是委屈的很。
哪里兇了?
不過多年以來同‘人’打交道的經歷還是讓她在現在的情況之下敏銳的做出了判斷。
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去同蘇益寧唱反調了。
這人一哭起來,真是……
于是風司只能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蘇益寧不斷的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