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益寧用力的將自己的身子蜷成一團,似乎這樣就是一個能夠最能保護自己的姿勢能夠抵御來自外界所有的傷痛。
不知不覺間,她的眼淚已經將她的裙擺浸濕了。可是,卻沒有任何想要停下來的跡象。
她就這樣,站在熱鬧喧囂的接口,迎著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人群放肆的大哭。
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任性的行為了。
她只能任性一小會兒就哭,一會兒很快他就會繼續振作起來了。
她已經并不是當初那個小女孩了,她現在也有著自己的一番事業,資產也是不少,出門在外,也有很多人開始對他呃于奉承,他已經快要接近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了。何況他還這樣的年輕。
她還有無限的光明的未來,甚至在很多的媒體之上,他已經被隱隱地報出是蘇家的繼承人之類的說法,至少在現在接觸到的家族聚會之間,這樣的說法是,得到其他家庭的承認的。
她畢竟身上流著的是蘇家的血在整個海市這一代年輕人里都算是極為有能力的一個。
蘇益寧也開始成為蘇家的驕傲了。
在蘇曼璃離開蘇家之后,他在自己的家中開始同親人緩和關系也漸漸地能夠得到一些關心與愛護。他們也會夸獎她也會贊揚他有些時候也會包容他。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似乎都是因為自己的姐姐的缺位等那個人回來自己依然是在選擇當中會被舍棄的那一個。
蘇益寧感到非常絕望的事,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竟然不知道該想些什么,他總得把思緒寄托在一個地方才能夠不讓他被龐大的絕望,淹沒。
風司,她還有風司。
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總會選擇對他無條件的相互維護他的風司。
“蘇益寧。”
她突然聽到了一陣有點冷淡,有過分熟悉的聲音是他想象的那樣嗎,他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蘇益寧抬眼就發現站在人流當中,卻有獨一無二的獨特的明顯的不斷的向他走來的那個人。
恍惚間,她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她站在高高的天臺之上,眺望著整個城市的燈火通明。
可是,沒有人能注意他沒有人能安慰她,沒有人能夠來拯救他。整個世界對于他來說都是充斥著黑色的壓抑的惡意。
已經快將她淹沒了他已經要喘不過來氣了,可是這個時候有一個人。
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高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然后一步步極為踏實地朝著他走了過來。
風司向她他伸出手不斷的跟他說著那些溫暖的話,甚至在這之前他媽他幫他解決了那一切所有可能會困擾他的問題。
在最后的那樣緊急的關頭,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開她的手。
現在那個人又再次的向她走來,就在這樣同樣的她被絕望包圍的時刻。
蘇益寧一時間,淚眼朦朧,有些呆呆的看著那個不斷的朝他走來的身影。
“風司。”她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已經帶上了幾分委屈,僅僅只是呼喚著一個名字,卻已經蘊含了幾分想要撒嬌的意味。
在這個人面前。她就像一個是寵兒嬌的孩子,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會被容忍知道自己可以得到無窮無盡的偏愛。
她才敢盡量多的去吐露自己的心聲,才敢真正釋放自己的性格才敢真真正正的成為他自己。
曾經在她生命最初的十幾年對她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將她塑造成了一個“懦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