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面對軍隊,有統一的號令,整齊劃一,集體沖鋒,只需數百重騎兵,童姥就要不敵逃之夭夭!
戰場廝殺和江湖搏斗,完全是兩碼事!
當然,以童姥頂尖大宗師的身手,別說數百重騎兵,就是千軍萬馬,她想走,那也是誰也留不下。
就如熊啟這般,不和重騎兵硬碰,而是策馬沖鋒,打亂夏軍進攻節奏,盡管夏軍有萬人,也對他無可奈何。
一個時辰后,當熊啟自南至北,再自北至南,來回沖殺四、五回后,夏軍士氣衰落到極點。
“咚咚咚”
激昂的鼓聲響起,震耳欲聾。
堅守許久的宋軍終于出動,隨著擂鼓進軍的命令發出,三千裝甲精良的宋軍魚貫而出,向夏軍發起了反攻。
刀盾手和槍兵首當其先,后方的弓弩手和弓箭手放下弓弩,反手抽出刀槍,隨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夏軍逼來。
面對養精蓄銳多時的宋軍,夏軍雖然人數占優,卻也不敵,接連后退,很快就陣營崩潰,從紀律嚴明的軍隊,變成各自為戰的游兵散勇。
戰局立刻呈現一面倒,冷兵器戰爭,士氣和軍陣為重,失去了士氣和嚴整軍陣的一方,根本就不可能是對手。
夏軍主將很快就失去了戰場上的主導權,甚至無法有效指揮軍隊,只得發出撤退號令。
宋軍乘勝追擊,殺傷和俘虜無數,取得了一場少見的大勝。
等到宋軍主將發令停止追擊時,這一萬夏軍已經損失大半,僅有數百騎簇擁著敵軍主將落荒而逃。
熊啟一馬當先,和宋軍一起追殺夏軍,手中槍下亡魂無數。
但畢竟體力有限,先天真氣也不能為所欲為,加上坐下馬速度一般,也只殺了些尋常士兵和將領,想追上跑在前面的夏軍主將卻是不能。
“這位壯士,在下涇原路經略使章楶,敢問壯士姓名?”
戰事已定,黑須主將策馬向熊啟而來,在馬上施禮問道。
“呵呵!”
一身白色錦袍早已被敵人鮮血浸染,熊啟渾身像個血人一般,聽到章楶自報名號,心知這位就是將來平夏城之戰的核心人物,不僅多看了幾眼,然后笑道:
“將軍不必多禮,至于在下的身份么,這里卻不方便說!”
向四周看了看,熊啟望向章楶,含笑道:
“章將軍,可否單獨一談?”
他是大宋申王,雖然是一個閑散王爺,但貿然和軍隊接觸卻十分敏感,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不好表明身份。
在宋朝,雖然有‘兄友弟恭’的說法,甚至還有‘兄終弟及’的傳統,但皇室對宗室中人的提防依然很重。
熊啟瞞著京師中的官員私自出京,無人發現倒是無妨,一旦被發現,難免被那些閑的蛋疼的御史參一本,而且也會受到皇帝的猜忌。
別懷疑,哪個皇帝會不擔心有人窺覦自己的寶座?
這一點,即使是趙煦,也必然如此,甚至,正因為趙煦擁有非同一般的才能,這種猜忌才會更重。
越是英明的皇帝,越會猜忌那些有可能威脅到他的人,這是定律!
這種情況,可不是熊啟想要的,這才向章楶提出單獨會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