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三十六年,升叆陽守備。
天啟二年,當袁崇煥還是六品兵部執事的時候,人家毛文龍已經是總兵官,左都督,掛起將軍印,賜尚方寶劍。
論資歷,毛文龍在遼東比袁崇煥老多了。
當然,論官職,毛文龍也比袁崇煥大。
毛文龍是平遼總兵官,掛征虜前將軍印,太子太保、左都督
太子太保為三師之一,文職正一品,左都督為武職正一品,雖然都是虛職,可實打實的文武都是正一品,而且還有尚方劍。
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督師薊﹑遼,兼督登﹑萊﹑天津軍務。兵部尚書正二品,雖然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的權力相當,但品級畢竟差了一些。右副都御史是正三品,督師并不是正式的官名,可以看作是一個臨時工作小組,就是總督薊﹑遼,兼督登﹑萊﹑天津軍務。
當袁崇煥踩著踏板,走上了島來。
毛文龍上前躬身施禮:平遼總兵官,征虜前將軍、太子太保,左都督毛文龍,拜見宣撫大使!“
袁崇煥急忙上前,雙手扶住毛文龍的臂膀:“文龍不必多禮!”
他上下打量了毛文龍一番,感慨道:“老了,瘦了!”
他拉著毛文龍的手:“記得上一次見面,還是袁督師遼,那是五年前了吧?”
毛文龍道:“五年前,袁督師還是幕中道員,如今已經是持節鉞的經略撫使,回京之后,宣麻拜相,就是我大明的宰相了!”
袁崇煥苦笑著:“甘苦自知啊,建奴倡亂以來,凡我遼東文武,有哪個是真能得了善終的,前方將士的辛苦,朝廷里那些尸位素餐之輩,能體會得了嗎?”
他這番話說出來,聽到的東江軍將將,不由得一個個點頭稱是。
劉興祚低聲對陳繼盛道:“這個新的督師,倒也沒那么礙眼!”
陳繼盛冷笑:“這你是錯了,文官沖你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罵娘,那倒沒事,沖你笑的時候,你就要小心了!”
袁崇煥拍了拍毛文龍的手:“多余的話,慢慢再敘,我帶來了一封慰勞札子,內閣諸公已經批復了,為眾將晉級加爵,找個地方,先宣讀了,再說正事!”
毛文龍愣了一下,他一直向朝廷要糧要錢,說實話,朝廷對東江鎮簡直就像是后娘一樣,扣門不說,還欠著。
毛文龍拱手道:“是,袁督師請!”
劉興治帶著一百名安撫衛隊,走下船來,一個個盔明甲亮,器宇軒昂。
劉興祚望著劉興治擠眉弄眼,他低聲對陳繼盛道:“看到沒有,那個是我兄弟,我家老五!”
就時,炮艦卻升響起了戰鼓聲。
毛文龍向海面上望去,只見海面上出現一艘三千料大船,船的規模與三桅桿炮船一樣高大,不過看制式,居然是艘民船。
這艘民船顯然也發現了這里的軍艦,急忙調頭就跑。
這艘突然出現的民船,自然就是全旭的了,他從劉掌柜那里買來船之后,又將存放在體育工廠倉庫里的糧食共計五百噸,轉移到這艘船上,帶著五十名家丁兵,以及臨時招募的三十余名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