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商盟與晉州商盟一樣,也有核心第一梯隊的家族,徽州商盟分別是陳、胡、李、江、程、張六大家族。
歙縣程氏算是后起之秀,在徽州商盟里實力排名靠后,而非靠前,所以程敬賢這才希望自己可以鉆營一下,成功打入工業黨這個新生的集團。
“快請!”
時間不長,作為陳氏的三代核心子弟之一的陳奎來到程敬賢的面前,陳奎比程敬賢年齡稍大,莫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其貌不揚,看上去非常憨厚,如果認定陳奎是厚道人,那就會被他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程世兄!”
“陳兄,請坐!”
程敬賢望著陳奎笑道:“陳世兄什么時候來到了遼南?”
“來了有一陣子!”
陳奎拿著茶碗,望著程敬賢笑道:“一步慢,步步慢,錯過了遼南發展的最好時機!”
陳奎其實早在三個月前,也就是全旭剛剛抵達湄沱湖的時候,他就來到了遼南,他也想學著程敬賢,拿著六萬兩銀子,充當敲門磚,混進遼南議會。
只是,非常可惜,沈明澤根本就沒有理他。
“陳世兄在遼南的生活還習慣嗎?”程敬賢淡淡的笑道:“程某在遼南還有三分薄面,若是陳兄有什么不習慣的地兒,敬請直說!”
“沒有,沒有!”
陳奎笑了笑道:“遼南是個好地方,這里的風土人情,這里的美食,這里的人文氣息,都讓人著迷,我在這里玩得非常愉快。”
確實正如陳奎所說,遼南四州被努爾哈赤屠戮了不止一遍,遼東豪族和士紳家族,基本上都被干掉了,所以這在里,并沒有士紳豪門可以站在規則之外,當然,由于全旭提出士、農、工、商、兵一律平等,這里是整個大明最不歧視商賈的地方。
而且,不用像兩京十三省其他地方,商賈需要夾著尾巴做人,只要你有錢,別說穿絲綢,做兩匹馬的馬車,就算是四匹馬的馬車,也沒有人管你。
陳奎嘆了口氣道:“這里好是好,只是沒有合適的買賣,程兄,能不能幫助在下引薦一下,陳某準備在遼南開設一家造紙工坊,投資十萬兩銀子!”
“不知陳兄想引薦誰?”
“修武伯?”
“實在不巧!”
程敬賢苦笑道:“如果三個月之前,陳世兄拿著十萬兩銀子可以成為修武伯府上的上賓,只是現在嘛,修武伯他老人家可沒有這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