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聽說修武伯回來有一陣子了嗎?”
“這個消息沒錯,只是修武伯正在接見荷蘭人!”
程敬賢起身站在窗戶的邊上,指著遠處的那一片如同火一樣紅的建筑群道:“其實陳世兄不必找我,想要見修武伯,不用那么麻煩,看到山下的那座拱門了嗎?那里是近衛旅的侍從室,想要見修武伯,只需要在那里預約既可,留下人等著,只要修武伯有空,想要召見的時候,就會通知你!”
陳奎狐疑的望著程敬賢。
程敬賢已經端起茶。
這有個名頭,叫端茶送客。
程敬賢確實是占到大便宜的人,因為除了他以外,其他商賈也想進議會中心,只能擔任代表,而非議員。
議員,就是擁有被選舉,或發表議案的人,而代表,只是代表,只帶著眼睛和耳朵,可以聽,但是沒有發言權。
作為遼南的新貴,他程敬賢已經與原來的程敬賢不一樣了,更何況,作為工業黨成員,就是黨外結黨。
工業黨與華陽社不一樣,華陽社成員可以是復社成員,也可以是東林黨成員,也可以是閹黨成員,也可以是晉商。只需要華陽社可以用到你,就可以拉攏。
但是,工業黨卻是獨一無二的,既不接受任何組織、團體的兼職,徽商,其實也是一個組織,程敬賢要進入工業黨的核心,不能與徽商關系過密。
雖然,自從他成為遼南大學的股東以后,陳、胡、李、江、程、張六大家族,紛紛準備出資涉足遼南的糧食生產、加工、釀酒、鹽、以及造紙產業,特別是江泉生投資二十萬兩銀子,準備建造造船廠。
但是,他們只能作為廠商代表,參加議事中心舉行的會議,沒有成為議員的資格,在程敬賢看來,遼南的議員,分明就是大明的員外,本身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其實,程敬賢也沒有猜對,全旭并沒有接見荷蘭人,而是在修武伯府里,哄著孩子,當著奶爸。
全旭似乎對于當奶爸有著另類的癖好,修武伯府里從來沒缺仆從和傭人,只要全旭愿意需要,他可以在遼南找成千上萬的人伺候他。
可是,全旭寧愿自己給孩子擦臉,哄著孩子。
在全旭看來,越是富裕的家庭,越要重視父母與孩子的感情,不要把孩子培養成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
全景慕,全景然,全景陽這三個孩子,在全旭心中,都是一樣的待遇,呵護備至,寵愛有佳。
哪怕被全景慕的鼻涕泡泡蹭了一身鼻涕,向來愛干凈的全旭卻不生氣,反而拿著手絹,給全景慕擦干凈她的小臉。
“主上,差不多了,那些荷蘭人有些急了!”
全旭點點頭道:“也對,通知他們,讓明天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