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吉是少數不多,既沒有投靠全旭,也沒有投靠天雄軍的大明將領,周遇吉對著大明有著近乎狂熱的忠誠,他防守延慶關,面對數萬清軍的瘋狂進攻,帶著軍民浴血奮戰,他的忠誠,他的熱血,換來的卻是卑鄙的背叛。
李彥慶苦澀的道:“兩千年來不一直都是這樣的么?東晉偏安東南,祖逖立志北伐,他好不容易拉起一支鐵軍,東戰西戰,數年浴血,終于收復了河南地,結果晉元帝卻讓無能戴淵替換他,晉軍北伐軍瞬間崩潰,祖逖憂憤而死,檀道濟讓索虜聞風喪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宋文帝一紙詔書就要了他的命,讓劉宋國運急轉直下;陳慶之七千白袍渡江北伐,大敗北魏攻克洛陽,梁武帝按兵不動坐視北魏大舉反擊,最終導致他兵敗,白袍軍全軍覆沒……”
就在這時,喬孟恩進來道:“還有岳飛,都快要打到汴梁了,趙構十三道金牌把他給召了回來,然后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要了他父子的命!兩千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有改變過,我們這些為臣子的只能祈禱自己能遇上一個像光武帝那樣英明神武且寬宏大量的君主,否則很可能隨時沒命!”
李信目光閃爍,喃喃道:“我們為什么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我們為什么要讓皇帝主宰自己的一切,哪怕他是一頭蠢豬?他憑什么主宰我們?他憑什么自私的認為這個國家是他們的私人財產,可以肆意揮霍,就憑他姓劉李姓,姓趙姓朱嗎?”
李彥慶仿佛想到了什么,打了個冷戰,失聲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信的情變得冷酷,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已經受夠了,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李將軍,如果有這么一個機會可以讓你盡展所長,與無數跟你一樣英勇善戰的雄杰并肩作戰,開疆辟地,不必再擔心功高震主,不必再擔心文臣掣肘,更不必再擔心在自己身死之后自己的宗族被人以一道莫須有的罪名誅滅,你愿意抓住它嗎?”
李彥慶目瞪口呆的道:“這…這怎么可能?哪怕是漢唐也做不到啊!”
李信眸中迸出兩道閃電般銳利的光芒,沉聲道:“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我們能做得比漢唐時代的軍人還要好,就看你敢不敢抓住它!”
李彥慶一咬牙,道:“我又沒犯賤,喜歡讓人當成面團反復揉搓,如果有這樣的機會我肯定會抓住的!”
李信盯住他,一字字的問:“哪怕事不可為后九族誅連也在所不惜?”
喬孟恩灑脫的說:“我就一個光棍一條,父母早就被他們逼死了,現在湊不齊九族讓他們誅。”
李彥慶身邊的一名親衛士兵,陡然快速上膛,左右開弓手中持有兩把蝎式手槍:“都他娘的別動,我這槍里有六十發子彈,保準可以把你們都射成篩子!”
李彥慶直視那名親兵:“你以為我是為了反商王嗎?你他娘的是豬腦子嗎?”
親衛松了口氣:“不是造反,那就更不可能投敵了,你們想做什么?”
“滾蛋,守著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