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旭和全氏大明進行著新改革的時候,江南的士紳,江南的士子縉紳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是死到臨頭了,正上演著末日瘋狂。
福王朱常洵被擁立為新帝,定都南京,年號弘光,封了一堆一堆的大官,盡情揮霍著江南兩百年來積累下來的財富,全然不顧帝國的大軍就在山東虎視眈眈,艦隊更是在長江口磨刀霍霍。
這些筆桿子上竄下跳,將一個個屎盆子往新朝頭頂扣,瘋狂攻擊著全氏大明的新政,咒罵著跟新朝有關的一切,極盡污蔑之能事,仿佛選擇新朝的億萬黎民全錯了,只有他們是對的,真理就在他們這一邊!
然而,不管他們怎么鼓吹江南小朝廷的正確性,怎么鼓吹東林君子們的偉大光明。
全旭卻沒有在意,他在意的還是對于滿清在天山省余孽的圍剿工作,以及收復新疆的工作,現在戚元弼和羅世明都在如同拉網一般,尋找著滿清的漏網之魚。
以第六師教導旅旅長練玄與第十五師二八二團團長辛谷豐為主力的近萬人馬,一路追擊著準葛爾蒙古的人殘部,一路光復了瓜州、沙州,包括哈密衛。
全旭的胃口顯然是不止這一點,收復哈密就夠了嗎?
大唐時期,唐朝可以打到了里海畔,全旭給第六師和第十五師下令,盡可能組織后勤,供應練玄所部。
全旭希望練玄可以打到蔥嶺。
在全旭的眼中,江南那些人其實就是肉。
爛在鍋里的肉。
他們能往哪里跑?往南?整個中南半島已經被全旭占了三分之二,往東是大海,海上是皇家海軍的天下。
全旭沒有出手,不代表新朝不會出手,江南的經濟比北方來說,有著片面性和局限性,特別是隨著全旭在海外擴張,大量運輸糧食,江南這個魚米之鄉就被玩廢了。
江南的支柱經濟依靠紡織業和海貿,新朝的海軍切斷江南海洋貿易,這一手這一手把江南玩得欲仙欲死。
接著,再切斷紅河平原和呂宋的糧食供應。
機靈一點的老百姓驚恐地拖家帶口逃往河南和山東,反應慢一點的就只能享受糧價一日數變那種坐過山車一般的感覺了。
只用了一個月,江南糧價就張到了十二兩白銀一石大米,別說普通老百姓,就連頗有積蓄的小康之家也撐不住了,他們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沖進糧鋪搶購一切能吃的東西,試圖在這些金屬變成廢物之前將它們變成活命的物資。
這樣做的直接后果就是海量的白銀從地窖里涌入市場,在很短時間內就超過了市場對貨幣的需求上限,而且打著筋斗往上漲。
直到現在,江南那些貪婪的縉紳們才明白,貨幣本身并沒有多大價值,如果沒有對應的物資作支撐,他們手里的黃金白銀還不如一塊棉布、一碗糙米飯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