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自己作為太子晚幾年成親,到時候外面產生一些流言蜚語,這一點朱標心中早已有所準備。
馬氏聞言,亦是嘆息一聲,道:“也罷,此事由我去說項,不過,標兒,開平王府那邊你也時常多去走動一些。”
“是,娘。”對于這些,朱標自是應承下來。
而此時的錢塘縣,又呈現出另外一番景象。
楊石到這里已經大半年了,在這半年里,通過鐵血手段,錢塘縣上下皆被整肅一清。
如今的錢塘縣的縣令袁湖更是早早的都被他架空了,如今的縣衙事務,可以不問縣令,但卻不得不先經過楊石這個巡檢司。
這是一整個秋天,楊石大殺特殺,奠定出來的威望。
若是楊石只對百姓動刀,那百姓們看到楊石,自會心中不忿,更別提配合楊石做事了,真正讓百姓心服口服的是,整個錢塘縣,不論是誰,只要觸犯了法令,毫無意外都會受到嚴懲重懲。
就連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地主豪強也不外如是。
也因此,楊石被當地的不少地主豪強都恨得牙根癢癢,可卻毫無辦法。
無他,如今還活著的這些地主豪強,用“幸存”二字絕不為過,也僅僅是因為他們罪行不重,平日里懂得收斂,楊石才未從重處置。
至于那些罪大惡極的,早就被當成死狗一樣,拖到刑場,當著眾多百姓的面,一刀砍了,以泄民憤。
如此一來,哪還有人敢扎刺?
真以為這新來的巡檢手中的刀不硬么?
原來,不是沒人指望袁湖這個縣令為自己出頭,可是卵用都沒有,楊石那里根本誰的面子都不給。
于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一個事實,在錢塘縣這一畝三分地上,真正說話管用的還就得是這個巡檢司。
袁湖在意識到這個事實之后,索性干脆就當起了甩手掌柜,任由楊石去鼓搗。
反正袁湖打定了主意,這楊石要是鼓搗的好,那自己作為錢塘縣縣令天然有功,這不吃虧,若是楊石捅出了簍子。
那也不要緊,大不了到時候責任全往楊石身上一推,自己屁事都沒有,反正事兒都楊石干的,自己這個縣令實在是被欺負慘了!
袁湖的這般心思,楊石自是一眼看穿,可他還是全盤接下。
這袁湖不給他搗亂,在楊石看來,便足夠了,最后就算分他一些功勞,也沒什么打緊的。
而整個冬天,楊石是一天都沒歇著。
整個錢塘縣呈現出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各處都在修繕水利,一些年久失修,已經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未曾動用的水利在無數青壯年勞力的深深呼喊中,正在恢復作用。
錢塘縣這個地方,的確是天地造化,以往就算是災年,實際上收成也還算不錯。
就算不能吃飽,但是餓不死,總歸來說,是能做到的。
而楊石翻閱縣志,便清楚的看到錢塘縣最為嚴重的便是水患。每年的七八月份,暴雨季節來臨,長江江水蔓延上漲,錢塘江也頗受影響,導致無數農田被洪水淹沒毀壞。
故而,楊石知道,要錢塘縣迅速恢復民生,最重要的便是開渠修繕水利,最大程度降低水患給地方帶來的影響。
而他恰恰是有這個資本的。
除了以重刑威懾地方,楊石另外還有一個地方令百姓服氣的就是,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