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一等居然就又等了一個時辰。
直等得月上中天,一眾紙人在門外面面相覷,
這下也不用糾結誰吃冷菜誰吃熱菜的問題了,因為就算放在食盒里,這么長時間過去,那些菜也都冷了。
又過了片刻,有人開口道,“要不,咱們先吃點墊墊肚子?”
但很快就又有人道,“再等等,再等等吧……都等了這么久了,他應該也快出來了。”
只是他這話卻是已經說得沒有半個時辰前那么有底氣了。
不過大多數人的確也都抱著這樣的想法,畢竟這都快三個時辰了,想那陸景的內力就算再怎么深厚,到了這時候應該也快撐不住了吧?
所以最終一眾紙人還是決定繼續再等下去。
而這么一等,又是半個時辰。
這下門外諸人的臉上全都浮現出了驚疑之色,甚至都不顧上吃飯了,只是開始猜測起那扇門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因為他們不相信有人的內功可以強到這種地步,就算陸景不顧小侯爺先前每人只用一半內力的約定,全力以赴,將丹田里的內力全都耗光,也不可能能堅持這么長的時間。
眾人正自驚疑不定,那扇門卻是終于再次被人給推開了。
總算出來了嗎?
很多人心中都長舒一口氣,然而等看清出來那人的樣子,卻又俱是一愣。
因為從屋里走出的并不是陸景,而是丁六,還有本該排在陸景之后接替他的那人。
丁六環視了一圈四周,沒看見吃的東西,神色不由有些失望,埋怨道,“飯菜你們這是全吃完了嗎,也沒說給老夫留一點。”
“不是,我們還沒開始吃呢。”老漁翁道。
丁六一哂,“你這鬼話騙誰,現在都子時了,你們怎么可能沒吃?”
“是真沒吃。”賭鬼知道老漁翁的話沒人信,于是也開口道,接著又指了指牛車的方向,“吃得還在那兒呢,就是全涼了。”
丁六聞言奇道,“為什么不吃,你們這是要一起辟谷嗎?”
“為了等陸景。”這時候又有人道。
“等他干嘛?”丁六莫名其妙。
“竹杖先生說想和他聊聊,還有賭鬼也在等他,所以咱們合計了一下,不如就一起等著了,哪知道會等了這么久。”
竹杖先生的內傷一直是丁六在調理的,他自然也知道竹杖先生的身體情況,聞言立刻就明白了老瞎子想干嘛,搖頭道,“你們等他,再等下去怕是要直接吃早飯了。”
“早飯?他在屋里究竟在干什么”
“幫煎藥的吊命,順便為她理順經脈中散亂的真氣。”丁六也沒隱瞞。
只是他這話一出口,屋外頓時變得更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