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第一時間救下呂屏,另一邊的陸景也及時出手按住澄觀,讓司天監諸人都成功過關,沒有被夜鴉控制心神。
然而他們的麻煩卻才剛剛開始。
澄觀還沒來得及擦掉臉上殘留的酒水,就見三個大胡子侏儒忽地跳了出來,嚷嚷道,“不行了,咱們看不下去了,哪有這么欺負人的!”
他們一面說著一面從懷中各摸出了一只鐵環,雙手扯住鐵環頭尾,口中發出呔的一聲,居然從那鐵環上又憑空抓出了另一只鐵環。
隨后故技重施,讓那兩只鐵環變作四只,四只變作八只,八只又化為十六只。
再接著隨手抓住兩只鐵環,輕輕一碰,居然就讓其中一只鐵環的邊緣穿過了另一只鐵環的邊緣,彼此嵌合在了一起,最終連成了三道鎖鏈,沖著陸景等人甩了過來!
那鎖鏈看起來威勢驚人,揮動的時候便如同三條怒蛟在翻江倒海一般。
不過見此情形,一名書院弟子也立刻挺身而出!
因為手邊沒有合適的武器,他直接抓起了自己的桌案,迎上了那三道鐵索,桌案與鐵索相交的霎那,那書院弟子內力一吐。
就見那三條氣勢洶洶的怒蛟頓時開始節節敗退,眼看便要飛回到他們主人的手中,但下一刻那三名侏儒手腕忽地一抖,卻是讓那三道鎖鏈合為一體,彼此嵌套,化作一條巨龍。
而他們也合三人之力抵擋住了鎖鏈另一端傳來的內勁,和那書院弟子纏斗在了一起,一時之間竟是不相上下。
三人的出手就像是某種訊號,讓周圍的其他人也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
那些人倒也不是完全被夜鴉迷惑,想要伸張正義,絕大多數人和先前祁休所抱的念頭差不多,都想借著這個機會在朱頡面前一展自己的身手。
畢竟他們之所以入宮,為的無非就是榮華富貴四字而已。
只是祁休之前的遭遇也為他們敲響了警鐘,讓他們意識到眼前這伙人并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這墊腳石一個踩不好,自己反而有可能會跌入萬丈深淵。
所以他們才選擇按兵不動,直到那三個侏儒和那書院弟子對上,讓他們意識到司天監的八人原來并不是都像呂屏那么強。
于是沒過多久就又有人忍不住出手了,抓起桌上的酒壺,倒入喉中半口酒,接著噴出。
那酒離開他的嘴唇后便化作一道利箭,向那書院弟子疾射而出。
但那書院弟子反應也很快,及時從席中抽身,向后退開半步,避過了那道酒箭。
接著腳下一點,身子又如飛燕般折回,一拳擊打向那人的胸口。
他對自己的輕功頗為自信,書院這屆弟子中,除了陸景和幾個出身頂尖大派的核心弟子外,沒有人能在輕功上勝過他。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人見他攻來,卻是不躲也不閃,而是抽出一條繩索,急急忙忙向空中一拋,隨后不可思議的事情便出現了。
那繩索居然并不下落,而是變成筆直一條,直直向上,而那人則如靈猴一般,手腳并用,順著那繩索攀上了屋頂。
看的那書院弟子亦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