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家伙和外面那個書畫不太一樣,他說自己叫什么宋伯顏,看起來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我試著殺了他兩次,結果什么也沒發生,很快他就又重新活了過來,嗯,準確的說這些畫上的人都是這樣,在這里甚至就連一棵草木你都很難破壞。”
呂屏一邊說著一邊還為陸景演示了一下,扯下了一束桃枝,而沒過多久,那桃枝就又從他的手上消失,回到了樹上去。
呂屏的神色看起來也有些苦惱。
在這個鬼地方,任你武功再高也沒有用武之地,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而且之后陸景還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發現呂屏的皮膚比之前看起來似乎黑了一些,尤其是他手腕處的靜脈里,流淌的血液開始呈現出墨汁的顏色。
“怎么了?”呂屏問道。
“你的手……”
“哦,這些畫一直在對我們產生影響,我來得早,所以影響也就明顯一些,我估計等我的血都變成墨汁,大概就再也沒法離開這地方了。”呂屏神色如常道。
這位逍遙山莊的下一任莊主,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經開始展露出豪雄之氣來,談起生死大事,依舊能面不改色。
只是說完這句話,眼神中多少還是流露出一絲不甘來。
他并不怕死,但是死的這么不明不白,連對方的手段是什么都沒搞清楚,不免有些憋屈。
不過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卻聽陸景道,“我其實有個想法。”
“什么想法?”呂屏精神一震。
“我們從一開始就找錯人了,我們這次要對付的東西并不是書畫,我也是在進入第二副畫后才察覺到這一點的,而你身上現在正在發生的變化也從側面證實我的猜測。”
陸景一邊說著一邊也將自己的思路重新整理了一遍,頓了頓接著道,“書畫和這里的其他東西一樣,都是畫中之人。”
呂屏皺了皺眉頭,“可他先前分明在大殿上……”
“如果我猜的不錯,殿上的他應當是一件詭……不,更像是奇物。”陸景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那東西可以將人、物吸入畫卷中,但是之后再從畫卷里放出來的卻已經不是原來的人和物了,唔,硬要說的話更像是他的傀儡。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這里的書畫和外面的書畫完全不同,而且之前那個被稱作怨嬰的東西才會那么配合,跟書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官家引入甕中,因為無論書畫也好還是那只怨嬰也罷都是被他所控制的。
“另外這也能解釋為什么外面那個書畫根本殺不死了,因為他本來就是畫中之人。”陸景道,“東玄真人從一開始就在誤導我們,故意扯出了七個弟子來,也是為了讓我們將注意力都放在書畫身上,從而忽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奇物?”呂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不由一愣,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事兒的時候,于是又問陸景道,“那件奇物是什么東西?”
“你先前不是說一共有七副畫嗎,還有一副是空白的,那東西十有八九就是空白的那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