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多虧了你們三人剛剛那一出,該知道我也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說完陸景也沒再管呆若木雞的兩人,邁步向著街道另一頭走去。
等來到沒什么人的地方,陸景將剛剛為了釣魚摘下的馮九郎的人皮面具重新戴上,之后卻沒有回去和齊聞人等人匯合,而是在城里四處閑逛了起來。
自從童土酋起兵造反做起建國夢,將大多數陳人從自己的地盤上都趕走后,石州的各縣城里也蕭條了很多。
哪怕他后來又遷了不少燊族人進來填補空缺,可還是沒法重現之前的熱鬧景象。
尤其入夜以后,甘定縣的大街上,更是只有稀稀拉拉的行人。
很多店鋪因為生意不好,也早早的就關門了。
陸景一路從城東一路走到城西,期間幾次停下,找懂漢語的當地人打聽消息,最終來到了一排低矮的茅屋前。
和城里其他地方相比,這里看起來要破敗的多,很多地方還彌漫著雞屎與尿騷味,顯然人畜混雜。
實際上不管再如何繁華的城鎮中,都會有至少一處類似的地方,供城中最底層的窮人蝸居,來為頂層的那些統治者們提供源源不斷的廉價勞力。
其中既有陳人也有燊族人,還有別的少數民族。
前段時間甘定縣的動蕩并沒有怎么波及到這里,童土酋雖然驅逐了一部分陳人,但也沒腦袋一熱,把這里的陳人也給趕走,否則甘定縣怕是轉眼就能陷入癱瘓。
而這里的燊族同胞似乎也被童土酋給遺忘了,反正童土酋之前收繳到那筆財富,這里的燊族人是一個子兒也沒分到,反而因為城中的蕭條,變得更難果腹了。
其中的青壯無奈之下只得跑去從軍,于是這里剩下的更多的就是些婦孺老弱了。
看到有陌生面孔出現,他們顯得有些緊張和警惕。
陸景從身上摸出了大概幾十文錢,拋給了身旁一群正在打鬧嬉戲的幼童們,很快就贏得了他們擁簇。
于是接下來陸景就讓他們帶路來到了其中一間茅屋前。
又拿出了大概二十文錢,打發了那群小鬼,隨后陸景伸手敲門。
但是下一刻,門卻先開了。
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陸景的面前。
陀勒看了陸景一眼,并沒有問他為什么會找到這里來,只是像迎接朋友一樣將他讓進了屋內,然后指著桌邊一個女人道,“薩仁,我的妹妹。”
之后又指了指薩仁身邊的一個男人,“蒙汗,她的男人,這位是馮久郎,一個朋友。”
三人剛剛應該正在吃飯,桌上還擺著熱氣騰騰的餅子和咸菜。
薩仁熱情的招呼陸景一起來吃,但被后者婉拒了。
而陀勒之后也擦了擦嘴,對兩人道,“你們接著吃,我們出去辦點事,今晚我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