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書生娓娓而談的對眾人解釋起周奇身上與普通和尚的不同,每說一處,還能列舉一些典故,讓眾人一時聽的頗為入迷;就連容妃也不例外,時不時的觀察周奇身上細微的不同,時而嫣然一笑。
“夠了!”
此人見李姓書生滔滔不絕的說不不停,心中頗為急怒,尤其是容妃面露笑容的時候,更是讓此人心生妒火
“李休誠,我看你出身邊境,沾上了蠻俗之氣,所以才為和尚出言!”
“現在誰不知因為妖僧國師之輩,大雍內涌現了不少假僧妖人,禍亂一方;你竟然還為此任開口,簡直是吾輩之恥。”
李姓書生聞言一愣,隨后神色微怒,臉龐漲紅,聲音也大了些反駁道:“張兄這是何意?在下也不過就事論事,為何出言攻及在下出身。”
兩人隨后便爭執了起來,不過那李姓書生乃是外地人,論及人脈遠不及國都本地的張姓書生;是以不少人出聲為張姓書生說話,雖然李姓書生得理身正,但終究只有一口一舌,在爭執中逐漸落了下風。
不過就在此時,酒樓外突然傳來一陣紛擾之聲;周奇這一桌臨窗,所以容妃好奇之下,便探頭于外,想要看個情況。
嘈雜喝罵之聲逐漸擴大,引得不少酒樓眾人臨窗打探。
這一看,卻是讓容妃心中頗氣;蓋因外面有一富貴青年在強搶當街一秀容之女,還讓家丁手下將其兄其父打的半死嘔血,任那秀容之女如何哭啼求饒,都不肯停手作罷。
如今容妃身懷武功,心中有了底氣,以往又聽過那些武俠話本,所以見到此景,便蠢蠢欲動的想要出手。
“國...”
“住口,此地這么多志士仁人、義薄云天的讀書人,豈容你一小女子出頭。”
周奇慢聲打斷容妃說道,聲音雖然低沉,但卻清晰的傳到二層中每一個人的耳中。
“你...!”
張姓書生面紅耳赤的怒指周奇,卻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確實如周奇所言,他剛剛大義凌然的說了半天,句句不離為國為民;可是臨眼前發生了一起欺民之事,卻讓他躊躇不前。
原因無他,當街那囂張跋扈的富貴青年,乃是鎮國公唯一親子;鎮國公統帥三十萬大軍,雖然在朝堂上罕有發言,但數位一品大員都不敢無視他的存在。
而作為鎮國公的唯一親子,當街強搶民女這種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那幾個家丁孔武有力,個個都是身懷內力的武功高手,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下去阻攔,就算被打死了,家中也不會為他復仇。
張姓書生和一眾識得鎮國公親子身份的人逃避不語,但是另有他人站出身來
“國都之中,怎么會有如此跋扈的事情發生!”
說完,李姓書生便快步下樓,徑直向鎮國公親子走去。
前后行徑一對比,便如同珠玉在側,讓張姓書生一場羞怒;不過他不敢同李姓書生一樣,站在原地片刻,隨后冷哼一聲“自尋死路!”之后,便找了個臨窗處,想親眼看到李姓書生如何自不量力的阻攔鎮國公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