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李麗和年輕女孩神色不安的低著頭。
一般情況下,越是知道酒吧背景的人,是越不會在酒吧鬧事。
但真有顧客鬧事,不管事后是怎么解決的,她們這些陪酒女,都會被責罰一番。
更何況,白總又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李麗心中苦澀,今天惹了這么大的事,只希望事情結束后的責罰不會太重。
“送她去醫院。”看著李麗額角的血液,白弈秋微微皺了皺眉,朝著抱著李麗的年輕女孩說道。
“啊?”年輕女孩和李麗,有些吃驚的抬起頭,看著白弈秋。
送醫院?
說是送醫院,其實是讓她倆從這件事中撇出去,也代表著,接下來發生的事,不再跟她們有關。
這白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等一下。”馬有才淡淡笑了起來,“白總,想不到你還挺憐香惜玉,挺照顧自己手下的嘛。”
“你想讓這個冒犯了我的臭女人趁機離開?很抱歉,今天這個事沒有解決之前,誰敢走,我就打斷誰的腿!”
馬有才說著,嘭的一聲,把酒杯砸在地上。
白弈秋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砸碎的酒杯。
“蒼蠅聞到了屎味,就會飛來。我沒想到馬老板這么傻,居然第一個沖在前面,當起了跳梁小丑。”
馬有才臉色微微一變,冷哼道:“白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嗎?那沒關系,我慢慢說給你聽。”白弈秋走到近前,俯視著比他矮了半個頭的馬有才。
“你們都知道我背后的人是張慧,而且,你既然敢鬧事,應該也已經知道張慧和我鬧別了。
那么馬老板,你何不動用你那可憐的腦子,想一想,是什么,讓我有底氣和她鬧翻?”
看著馬有才瞬間變得陰沉的臉,白弈秋搖了搖頭。
“君子不立危墻下。她張慧和我鬧翻,她只說了兩三句連狠話都算不上的話,就立馬離開。因為她知道,我敢和她鬧僵,說明我已經不懼她。她只帶了兩個保鏢,而這里,是我的地盤。所以她很聰明,沒有愚蠢的激怒我,就匆匆走了。而你……”
“她張慧才剛走不久,你馬老板就這么快跳出來鬧事,是收到了她放出來的風聲吧?”
“故意放出風聲,讓別人來試探我,這么明顯的手段,你馬老板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你還是跳出來了。
可見,你想當一條跪舔主人的狗,想要咬下我的一塊肉,叼在你的狗嘴里,夾著尾巴,去討好你的新主人。”
“當然,你想要去當誰的狗,想要去討好誰,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還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危險。”
“我有多危險?”馬有才心中一驚,但他目光看到酒吧里有眾多的顧客后,神色放松了一些,冷笑起來,“白弈秋,誰給你這么大的口氣,敢威脅我?”
“馬老板說笑了。”白弈秋伸手拍了拍馬有才的肩膀,“我這人并沒有口氣。如果我真有口氣,應該是黑人給我的。因為我一直在用黑人牙膏。”
“至于威脅你,不好意思,那不是威脅,而是一個通知。”
“畢竟,別人已經派出了探路的棋子,如果我不殺雞儆猴的話,一些阿貓阿狗的,以為我軟弱可欺,也就會跳出來了。”
“我時間寶貴,不想浪費在一些阿貓阿狗的身上,所以,馬老板既然跳得這么歡騰,這么開心,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你想把我當成那只殺給別人看的雞?你敢……殺我?”馬有才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你看,馬老板你又說笑了。”白弈秋微笑著站直身子,“對于你我這樣的人來說,你覺得,殺人,還分敢和不敢的嗎?”
“你……”
馬有才握著酒杯的手,頓時有些顫抖。
他目光死死的看著白弈秋,想要從白弈秋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然而,那張該死的小白臉上,卻始終帶著一份微笑,看起來如沐春風,只不過一雙眼眸的眼底深處,卻泛著讓人心寒的冷光。
他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這一刻,馬有才突然遍體生寒。
“如果馬總想把這間酒吧砸了,那也沒關系,我會找人算好賬,去馬總的公司收錢。”
“不過我還是想勸馬總一句,你的時間不多了,記得,玩開心一點。”
白弈秋轉身,走出卡座。
“哦,對了。”
他微微頓足,側過頭,看著臉色陰沉的馬有才。
“這地上馬老板砸碎的酒瓶和杯子,以及打傷我酒吧的工作人員,希望馬總結賬的時候,把衛生費和誤工費也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