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靛、大只佬、窮途三位超凡者。
同樣都是三階。
沈靛三階戰徒‘戰斗大師’,大只佬是三階域守‘警察’,窮徒是三階地師‘飼養者’。
三階戰徒,已經是戰徒路徑的初步完全形態,在力量、速度、感知方面,都屬于同階超凡者中的頂尖狀態,同時‘武器精通’技能讓她可以操縱任何物質,化為武器,這種形態下的沈靛,被稱為‘人間兵器’,一點都不為過。
三階域守,則已經擁有了‘威攝’技能,是控場大師。
三階的飼養者,可以創造屬于自己的寵物,這些寵物可以用來攻擊、防御、偵查等等,可以說,一個飼養者,就是一個兵團。
雖然四階的藍典不在,但就這三位刑官,已是18街刑堂中的精銳力量,如果再加上藍典,和疑似圣徒的三千,那么就像大只佬所言,突襲天道武館總部都夠了,用來對付一個外三館,太過謹慎,此刻用三個三階刑官,去對付那‘奔波兒霸’,也未免夸張。
原本窮途也是這樣想的。
但當他的寵物,親眼目睹那‘奔波兒霸’,舉手作槍,幾槍就打沒了整個火堂,甚至把窮途對現實世界的認知和記憶,打到自相矛盾后,窮途已經有些擔憂了。
“要小心。”窮途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那個奔波兒霸,絕對不簡單,我懷疑他手中有封印級的奇物,能夠抹殺敵人的存在,不然沒法解釋火堂是怎么全軍覆滅的……我現在只記得,火堂堂主樓巨巨,是因為手下沒有人手,所以才單獨對戰奔波兒霸,但這怎么可能呢!”
“那家伙只是個一級域守,就算手中有封印級的奇物,能用幾次?連四階超凡大師,都沒辦法運用封印級奇物,必須得是圣徒位階,所以,要謹慎,但也沒必要嚇唬自己……你說呢,沈靛?”大只佬開口說。
“我……咦?”沈靛是最先邁出這幢刑堂小樓的,入目之景,讓她疑惑起來。
刑堂總部,位于18街后部,原本是比較偏僻的一個地方,畢竟是個殺手組織,常有刑訊等殘忍狀況發生,放在鬧市區,也是不雅,影響生意,但隨著18街勢力漸大,刑堂小樓也被囊括在商業區中,只不過單獨立了個院子,隔出高墻,與外界的商業氛圍分隔開。
這堵墻,就是安靜與熱鬧的分隔。
但這次,沈靛邁出小樓院門,忽然覺得世界如此安靜。
霓虹燈閃爍,照亮了街路。
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甚至聽得見下水道里老鼠的竄動聲。
整條18街,仿佛變成了死街。
即便是頭頂的霓虹燈,也因年久失修而損壞了,有幾只燈管閃了一下,爆出火花來,顯得整條18街,都有些破敗。
這怎么可能呢……
即便是因為有敵入侵,下達了禁街令,但也不至于把所有人都清走吧,而且,這霓虹燈怎么回事?
負責建筑與維修的工堂的人,都死光了么?
不然號稱紐約外城盛景的‘18街霓虹’,怎么會大片大片的損壞呢?
“昨天晚上,看這些燈,還好好的……嗯?”大只佬望著頭頂的燈,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忽然經歷了認知上的轉變,一個新的記憶浮現,他嘆了口氣,“畢竟紐約市人口太少,工堂能夠吸納的工匠和成員也少,大部分人都補充給負責戰斗的風堂、火堂了,所以……”
說到一半,大只佬又閉嘴,他露出驚訝的神色,望向窮途,“我怎么一邊覺得這些燈不該壞,一邊覺得工堂人手不足呢?”
“我也是……”窮途喃喃自語,和方才一樣的認知沖突,又浮上腦海,這是極別扭的感覺,“難道,他來了?”
“誰?”大只佬問。
“他啊。”沈靛伸手從耳朵上摘下一只碩大的耳環,伸手一抹,已經變成了一把尖刃,刃尖對準了從半明半暗的街道上,踏著破碎的霓虹影光,正往這里走來的青年。
那青年穿著黑類色獵人斗篷,光著腳,身上有戰斗的痕跡,眼神卻顯得有些荒涼。
正是奔波兒霸。
“他不是一階域守么?身上怎么會是二階靈媒的靈光?”沈靛望向窮途。
“我的寵物瞧不見靈光的,可能是用奇物做得掩飾吧,有趣的是,他如果是靈媒,又怎么加入的城市管理者?”窮途一揮手,天上地下,復數的寵物,紛紛亮相。
“既然是靈媒,那就要小心點了,別不小心把他打壞了,不過,就算只剩下一顆頭,藍典也能把他治好。”大只佬從背后抽出一把巨劍。
戰斗,即將開始。
三個三階超凡者,都是以擅長戰斗聞名的路徑,面對一個并不擅長戰斗的二階靈媒,三位刑官,當然不認為自己會輸,只是要謹慎,至于那些現實與認知的差異感,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不然會成為擾亂戰斗意志的不利因素。
這時,那奔波兒霸,卻施施然的開口,說得卻是完全不相干的話。
“你們知道18街有多少成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