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沾了一次萩藩的光,毛利敬親給吉田松陰配了一條快船,送他去長崎。作為此行的毛利御聞役,當然有資格多帶三個伴當咯。忠右衛門就這樣一分錢也沒花,坐上了去往長崎的船只。
操船的乃是毛利家的船侍,靠一張帆八面借風,僅僅兩天時間就把吉田松陰和忠右衛門送到了長崎,端得是一把水上的好手。說來戰國時期的毛利氏水軍,也曾經是縱橫瀨戶內海的強盛水軍。只不過在木津川口之戰,被九鬼水軍的所謂鐵甲船給干翻了。
后來毛利氏減封至防長兩國,曾經隸屬于毛利的來島水軍,小早川水軍,村上水軍等眾,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從毛利家剝離出去。
要不是萩城就在日本海邊,又是山陰(屏蔽)地區重要的海上航運交通點之一,毛利家可能連這點水上人才都保留不下來。
而薩摩到是因為一直維持和琉球的聯系,所以大小還保留了一支水軍。也不知道歷史上薩摩海軍長州陸軍格局的形成,是不是也和薩摩島津氏保留下來的水軍傳統更多有關,誰知道呢。
日本國內的船只,和長崎出島的荷蘭船只,以及從清國、朝鮮開來的船只,一般是不允許混雜在一起的。港內各自都有規劃的區域,幕府嚴防外國船只上面攜帶著基督教傳教士,以及有關基督教的宗教書籍。
為了避免老百姓接觸到這些,相應的隔離自然也是必要的。沒瞧見長崎還專門建造了一座出島,作為荷蘭在日本的商館區嘛。
就是不知道那個傳說中的拿破侖戰爭時期,荷蘭本土已經亡國,拿破侖控制下的傀儡巴達維亞共和國建立,全世界僅剩下這座小小的長崎出島,還懸掛著荷蘭國旗的傳聞,是不是真的。
可惜當年的當事人基本都已經去世,不然還可以問問,當時長崎出島上面懸掛的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國旗。常駐的荷蘭商館有沒有因為恐懼幾次三番前來進攻試探的英**艦,而改換門庭。假意改信日后悔過嘛,小事一樁。
除了這個感興趣之外,忠右衛門還特意觀察了一下長崎的防御。整個長崎的防御體系設置的算是相當完善,經過幕府二百余年的不斷整備,頗具規模。
在尚未進入長崎的長崎半島南端野母崎的權限山上,設置了堅固的石造望所兼信號塔,可以窺見極遠處的船只,成為整個長崎防御體系的眼睛。
而用于制敵的則是數量龐大,星羅密布的各處炮臺。承應二年(1653),平戶藩主松浦鎮信受命在大多越、女神、神崎、白崎、高鉾、長刀巖、蔭尾七處,設立炮臺,這些炮臺被稱為“古臺場”或“在來御臺場”。
文化五年(1808),為菲頓號事件所震驚的幕府命佐賀藩主鍋島齊直在女神、神崎、高鉾、蔭尾四處增設炮臺,這被稱為“新臺場”。翌年,在巖瀨道、稻佐,以及較遠的高濱、野母、樺島(這些都位于長崎半島的突出部)新設了炮臺。
七年,又命福岡藩主黑田齊清在神崎、高鉾、長刀巖增設了炮臺,這被稱為“增臺場”。同年,還在魚見岳新建了炮臺。嘉永六年(1853),佐賀藩主鍋島直正受命又在神島、伊王島建設炮臺,這被稱為“佐賀臺場”。
這些炮臺互為犄角,拱衛著長崎這座日本唯一的對外交涉窗口,也護翼炮臺下的港灣,不使其遭受攻擊。
光有炮臺自然不行,還需要有足夠的兵馬駐守。像是咱們的老領導水野忠邦,之前所在的二十五萬三千石唐津藩,就需要負責長崎警備的任務。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唐津藩主每次只需要在江戶交代一百日,而其他的大名則需要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