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稻妻修一郎湊了過來,看著被師兄捏在手指間的蒼蠅:“這蒼蠅,怎么了嗎?”
浪花亭登世志認真的道:“它死了。”
“是被玉置龍也殺了嗎?”
如果是用手殺死空中飛舞的蒼蠅這么簡單的事情,他琴稻妻修一郎也可以做到啊。
別的不說,他小時候與浪花亭一起在嵯峨山流派修煉時,兩人就經常在吃飯的時候用筷子夾斷空中飛舞的蒼蠅,以此來比試誰的劍術進步更快。
“是,但也不是。”浪花亭登世志抬起了手中的蒼蠅,“你看,這蒼蠅的表面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連翅膀都沒有半點的損毀。”
聽到浪花亭的話,琴稻妻修一郎定睛看去,他看著,便屏住了呼吸。
那蒼蠅真的在表面看不到任何的傷害,甚至連最脆弱的翅膀都沒有損毀。
“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用筷子抓蒼蠅的游戲嗎?”浪花亭登世志忽然這么說道。
兩個人竟然想到一起去了?琴稻妻修一郎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色:“當然記得。”
“我記得我們后來為了展現自己的技巧高超,就變成了用筷子挑飛蒼蠅的翅膀讓它失去飛翔的能力墜地,而不是單純的夾住。”
琴稻妻修一郎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對。”
“而這樣做的起因是因為我們無論怎樣夾住蒼蠅,都會損害到它的翅膀,所以干脆就反其道而行之,將其翅膀徹底揪掉。”
“所以,這和玉置龍也是怎樣將蒼蠅完整殺掉的這件事情有什么關系?”
“關系就是,我猜測玉置龍也并不是直接砍中了這只蒼蠅。”
“不是直接砍中了?”浪花亭登世志愣了愣,“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如果是砍中的話,多多少少都會在這種弱小的生命上留下記號,我猜測玉置君殺了蒼蠅所用的是……意識,可能是意識!”
“玉置君在意識上斬斷了蒼蠅,令蒼蠅喪失了所有的生命跡象!”浪花亭登世志翻弄著掌中的蒼蠅,“如果要給這一招起名字的話,我希望是……意識斬!”
但就在浪花亭登世志這話剛說完時,仿佛打臉一樣,蒼蠅的身體忽然一陣抖動。
它的身體百竅中有惡心的膿血流出,看得琴稻妻修一郎直惡心。
琴稻妻修一郎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小嘲諷:“這是意識斬?”
“?”浪花亭登世志這時也疑惑了起來,“蒼蠅的死亡,被延后了?”
“我看這更像是病毒吧,說不定玉置龍也剛才的一掌中含有了某種劇毒,讓蒼蠅在之后的幾秒內暴斃。”
琴稻妻修一郎當然是在開玩笑,浪花亭登世志也沒有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只是玉置君到底是怎樣做到這種事情的呢?
浪花亭心中猶如有螞蟻在爬一般心癢難耐,作為一名劍客,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如此絕妙的招式是什么原理,不過這應該是玉置君的殺招,出于任何方面考慮,自己都不應該貿然提問。
也許只能等待某一天,玉置君想告訴自己的時候再說吧。
…………
玉置龍也回想著自己剛才斬斷蒼蠅的一掌,這是他的一次嘗試。
對于死線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