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瑩梅點點頭。
“我一看你們就是夫妻,你們倆有夫妻相。你叫什么?”秀芹用棉紗布在盆里浸了浸,隨后擠干,小心地擦著傷口。
“梅映雪。”
“我看你比我大幾歲,我就叫你映雪姐吧。”秀芹拿過一盞油燈,點亮后,從笸籮里拿出一根縫衣針用鉗子鉗住,在燈芯上來回燒了燒,隨后穿上線:“映雪姐,我要縫針了,有點疼,你要是忍不住,盡管叫,不過身子別挪動。”
“沒事,我忍得住,你就動手吧。”薛瑩梅把手放在嘴巴旁邊,怕萬一忍不住就咬手,她可不想在外人面前露怯。
秀芹也不多說,直接用針線把傷口縫起來,鋼針扎進皮肉時,她明顯感覺薛瑩梅的肩膀在抖動,但卻沒哼一聲。
如霜在一旁擠了塊毛巾給薛瑩梅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霜兒,把那罐搗碎的杜鵑花拿過來。”
如霜趕緊把那罐搗碎的杜鵑花拿過來放桌上,秀芹把這些碎杜鵑花花瓣敷在傷口上,隨后用紗布把傷口綁好。
“好了,映雪姐,過兩天這皮肉就長好了。”秀芹一邊安慰著薛瑩梅,一邊將自己的一件外套給薛瑩梅披上:“映雪姐,你就先穿我的衣服吧。”
“謝謝你,秀芹,謝謝你霜兒。”薛瑩梅感激地望了望秀芹,又笑著摸了摸如霜的小腦袋。
“甭謝,你能來這兒,我也算是有個伴兒,這山上除了我們娘倆,找不出第三個女人,你來了,我就可以跟你說說話了。”秀芹邊說邊把那塊沾血的棉紗布丟進水盆里:“霜兒,去給我換盆水來。”
如霜聽話地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見門外站著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
如霜打量著男孩,歪著頭問道:“你是誰?你怎么會來云霧山的?”
“我叫凌云鵬,我爹娘受了傷,多虧云霧山的大當家的搭救,還給我爹娘治傷。”云麟大大方方地向如霜介紹自己的情況。
“哦,原來那里面的是你的爹娘啊?”
云麟點點頭,望著如霜端的那盆血水,連忙接了過去:“還是讓我來吧。”
“我帶你去舀水吧。”如霜儼然像是云霧山的主人似的,招呼云麟。
冷如霜這名字透著高冷,感覺不易親近,其實不然,如霜是個非常豪爽熱情的女孩,她見到凌云鵬之后,就像是一見如故,絲毫沒有距離感。
如霜帶著云麟來到屋后的小溪,云麟在小溪水里搓了搓棉紗布,然后打了一盆干凈的溪水。
“你叫什么?”云麟邊走邊問。
“我叫冷如霜。”
云麟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冷如霜:“你就是大當家冷勁秋的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