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聽說可以辭職不做的工人,在聽到了后續的優厚待遇時候,泛起了嘀咕。
說想繼續在工地里面做活,那都是假話!
尤其是,銅鐵爐初建時候就進廠的那一批工人,他們是完整的受了三年的苦的!
這三年的苦,將人磨折得不像是人。
他們茍延殘喘、他們麻木不堪。
但,他們沒法兒離開這傷心地。
三年過去了,如今他們有了離開的辦法,卻又有些擔心了。
三年下來,他們已經不會種地了,大多數人,也沒有除了冶鐵之外的手藝可以保證生存,加上手里是沒有土地的……
出去此時是簡單的了,可是出去之后呢?
他們迷茫了。w.
互相之間一串聯,大致上達成了一些一致意見。
“要不,先在這兒待著看看?”漆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一邊的介沉默著,介旁邊,一并在工地里待了三年的越兩只手掌相互摩擦。
他們心中都頗不平靜。
如果一直沒有離開的機會,他們不會有任何忐忑,不會有如此的不平靜,會一直在這里好好生活。
反正,也已經不那么困苦了。
但現在,有了路子離開。
他們便不能繼續那么麻痹自己了。
可是離開變得容易了,離開之后又該怎么辦呢?
他們商量著,懷著這樣的忐忑和不平靜,他們吃了晚飯,睡了一覺。
十二月二十日,鞠子洲在下午的工作結束之后,召集了工人們,開始將工人們拖欠的工資之中未發的全部發下,并且開始發放獎勵。
獎勵的名頭,是研發“灌鋼法”。
發放的對象是那些在廠里待了三年的老工人。
這部分獎勵,相當豐厚。
“我們攢點錢吧?”介看著高臺上看不清楚面容的鞠子洲和更近一些正在發錢的秦吏們,平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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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沒有看向介,而是同樣看向鞠子洲和秦吏們:“好啊,應該攢錢了,我們的情況,在秦王政的政令之中,應當算是每日二十五錢的吧?”
“大概吧……”漆嘆氣說道。
語氣里,不知是期待,還是嘲諷。
秦王政,所說的,真的是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