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迦南就在他面前,遞出了這一指。
可實際上迦南不在這。
他在……彼岸。
輪回力量的終極境界,彼岸,竟然是如此的無法閃躲,無法防御,更無法反擊……
“呵呵呵。”
“原來你們可以這么強啊。”
神王卻沒有失態,反而只是嘲諷的笑了笑,說來,他大概也是第一次與某個常務執劍者生死相搏。
雖然與任俠比還差遠了。
可卻依舊如此棘手……
“既知強弱,何不束手就擒?”
“盡說些無意義的話,真以為你這超脫輪回超脫苦海的彼岸之力,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開什么玩笑!”
怨氣的確源于世人,也的確是如迦南所說的那樣,接受了怨氣,便要被眾生裹挾。
但……
“你以為會受到眾生裹挾的,是誰?”
神王嘲諷說了這句話,身上的怨氣便被皆盡收納,在神王的識海深處,被全地為牢封印的一個圣潔無比的高僧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那無盡的怨氣撲來,唯有沉默。
唱了聲阿彌陀佛,便任由那怨氣化為無盡的黑泥,在泥潭當中,無數雙手扒拉著他,想要將他拖入深淵……
“恰好,我也到彼岸了。”
神王冷笑一聲,對迦南也伸出了一指,兩指相撞,竟然僵持在那,迦南的眼中是平靜而決然,神王的眼中倒是多了絲狠厲。
比拼起本源的消耗來,傷勢的影響就不那么重要了。
你一人與眾生的怨念相抗衡,終究只有落敗的下場,因為世人真的很不堪啊,他們的怨氣永遠是多余正氣的!
……
在怨氣遁入歷史之后,漁叟他們就都明白,這怨氣定然是去尋找神王了。迦南還沒有那個淵源可以讓人皇位格打開一道縫隙將這股怨氣放出來,而且無量量劫居然沒有泄露。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神王了。
“怎么辦,神王拿到李和前世積攢下來的怨氣,實力必定再提升一個臺階,任俠可能不僅敗了,神王卻沒有預想當中的那么艱難。”
“時間可能不多了。”
這人話沒有說死,但漁叟明白,早在之前異像消退的時候,任俠就已經死了,之后出現的這些異像,必然是神王還有底牌,在對付敵人。
而敵人……只能是他們自己人了。
“神王這是打敗任俠后虧損巨大,所以必須用執劍者找補?”陳白衣并不知道神王在最開始就把歸順于他的三名執劍者給擊殺吞噬了。
“不止,恐怕是與迦南開打了。”
漁叟卻知道沒有那么簡單,他很清楚在他們這個層次受了傷,哪怕有一些特別的功法和能力全部用上,效果也有限。
“神王現在必然在與迦南大戰,任俠如果將他重創,他必須吞噬迦南才能找補回來,并且面對現在的局勢。”
漁叟忽然說道,可幾人望了望,一時間沉默,沒有人提去救援的事情?
迦南與神王的大戰,他們固然可以強行插一手,但問題在于,能夠趕得及嗎?能夠找得到嗎?
以及。
能打過嗎?
迦南和神王從他們兩人的合作中來看,這兩人托不了生死,但能夠托富貴,外人校攪和,他們肯定會先一致對外。
這個時候,他們四人都過去,能有多少勝算?
這個問題不好想,但也必須得想,終于漁叟不得不承認,他已經沒有能力去把控局勢了,神王的撕破臉皮讓他們比預料當中的更加難堪。
不論怎么說。
兩次劫難都無能為力,他們審判委員會的權威已經撕開了……
……
“審判委員會的權威已經撕開,內部的分崩離析,讓他們已經失去了對天下的掌控,民眾內心對于審判委員會的法理正統認可也將逐漸消失。”
“新的認知會逐步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