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拍攝順利地不可思議。
周亦清就像開了竅似的,突然找到了感覺,清冷依舊,可演感情戲的時候,雙眸含情,簡直把女生演活了。
劇組的人大感不可思議,李國平趁著沒人的時候對楊星河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楊星河倒不敢說是自己的功勞。
周亦清是天生的演員,就算沒有他推波助瀾,早晚也會覺悟的。
只不過,那天之后,周亦清卻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讓楊星河頗為失望。
一眨眼,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個月了。
陳阿唯的腿上早就好了,右手的石膏也拆掉了,頂多再有半個月,應該就能上臺了。
楊星河的酒吧駐唱生涯接近尾聲。
托兩份工作的福,他積攢了五十余萬的存款,在考慮拿這筆原始資本去做些什么。
沒有像陳阿唯預想的那樣,除了排練,楊星河和樂隊成員的聯系甚少。只不過在學校遇見柚子張秋霖還是會打聲招呼。
今天是周五,楊星河在煩惱一件事。
下周一就是學生會主席的競選了,他要在今天之內把演講稿交給學生會辦公室。
這讓他頗感為難。
本來去競選學生會主席就不是他的意愿,看岳父大人的意思,好像是把這個考驗給忘了,這個月幾乎沒有聯系過他。
他還有參選的必要嗎……
剛想著呢,蘇東一又黏上來了。
“學弟,演講稿寫得怎么樣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這段時間,他經常來找楊星河,或是請他吃飯,或是邀他去唱歌,好像打定主意要把他培養成下一任主席。
楊星河當然明白,這家伙是篤定他跟院長有關系,所以才這么熱情。
“寫得差不多了。”
楊星河隨口應付了兩句。
蘇東一招呼道:“那咱們一起去辦公室吧,我那兒剛進了一批好茶,你一定要試試。小戴,你也一起吧?”
戴不凡從他們倆身邊經過,目不斜視,像是沒聽見一樣徑直離開,憤懣的小情緒就差寫在臉上了。
“嘖,這小子。學弟,咱們走吧?”
蘇東一倒也沒太在意,在他眼里,戴不凡這叫不識大體,明知道楊星河是關系戶還要硬懟,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么。
楊星河收拾東西跟蘇東一去了學生會辦公室,一群人熱情地跟楊星河打招呼,只有張秋霖一個人默默地在做事。
氣氛,有些不對勁。
楊星河一眼就能看出來,其他人似乎若有似無地在排擠張秋霖。
而張秋霖看到他的第一眼,目光有些憤怒。
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跟張秋霖打了聲招呼,低聲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張秋霖皺眉:“你不知道?不是你?”
這兩句話可把楊星河問懵了:“我?跟我有什么關系?”
“算了,和你沒關系就算了。離我遠一點。”張秋霖丟下這句話,抱著資料急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
蘇東一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他身邊,一臉曖昧道:“學弟,沒看出來啊,你也是老玩家了?感覺怎么樣?”
“什么意思?”
楊星河當真是一頭霧水。
蘇東一反應過來自己誤會了:“我以為你是她的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