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客人?”楊星河更聽不懂了。
旁邊的辦公室主任廖楓撇了撇嘴道:“你還不知道吧?別看張秋霖平時裹得嚴嚴實實,裝得那么保守,每個周末晚上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去,要不是她們寢室的人發現了,還不知道她要演多久呢。讓這種人進學生會,當時的學姐一定是瞎了眼。”
楊星河懂了。
這是東窗事發了啊,張秋霖每個周末換裝去酒吧駐唱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但他不明白這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天的乖乖女,晚上搖身一變成了狂野鼓手,這反差是有點大,可也不至于這副反應吧?
楊星河開口辯解道:“大學生出去找點兼職很正常吧。”
“兼職?你見過哪個女大學生干這種兼職的?說出來我都覺得臟!”廖楓更生氣了。
“哎呀,你換個角度想嘛。你要說女大學生白天求學,晚上當失足少女,是不好聽。換個角度想,失足少女出淤泥而不染,白天堅持求學,是不是想通了?”
蘇東一輕蔑的語氣讓楊星河終于反應過來了。
“你們以為她晚上出去賣銀??”楊星河啞然。
“要不然呢?穿那么風騷,不是出去賣是什么?”廖楓理所當然道。
這是什么腦回路?
晚上打扮得好看一點出去,就懷疑人家去干不正當的職業?
“不是,她其實……”
楊星河剛想開口解釋,忽然想起來,張秋霖跟他說過,在學校不準提起她在酒吧駐唱的事情。
他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隱情,于是他改口了:“你們也想太多了,張秋霖不是那種人。”
“你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這種外表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女生,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骯臟齷齪的事情。”廖楓反正是杠上了,怎么解釋也不聽。
旁邊也有人在附和她。
楊星河聽不下去了:“我先走了,蘇主席,演講稿的事情,下周上臺之前我再交給你。”
“這么維護她,該不會是有一腿吧?”廖楓翻了個白眼。
蘇東一露出看戲的表情:“誰知道呢。”
出門之后,楊星河給張秋霖發了消息。
沒回。
他找陳阿唯問了張秋霖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沒接。
好歹相識一場,楊星河這下還真有點擔心。
他拐彎抹角地試探陳阿唯,終于問出了張秋霖在排練室的消息。
打車到了排練室,張秋霖一個人在打鼓,她今天沒有換衣服,土里土氣的裝扮和激昂的動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楊星河沒有打斷她,靜靜地聽她打鼓打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精疲力盡地停下來。
他坐到張秋霖面前,雙手插在身前問道:“你不去澄清一下?”
張秋霖擦著汗道:“清者自清。”
“話不能這么說,誰也不是誰肚子里的蛔蟲,語言是溝通的橋梁,不把話說清楚,誰也不會懂的。”楊星河試圖說服她。
張秋霖挑眉:“說了,她們就會相信嗎?”
“……”
楊星河就奇了怪了:“你這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還是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記憶啊?”
張秋霖沒搭理他,拿起鼓槌又投入了音樂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