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得九鳳和野人的前后被人堵住,卻是八個修為不弱的漢子。
九鳳見狀輕笑一聲,對著野人示意道:“好兄弟,你的道理多,你和他們講講道理。”
野人醒悟過來,朝著圍堵之人問道:“如果是以前,不必等你這句話說完,我已經拳腳相向了,但而今,我愿意和你講講道理!”
“哈哈哈,真有意思,毛民國居然來了一個講道理的娃娃——娃娃,如果是以前,我不會和你說句話,便已然取了你的性命,但我此番歸順了毛民國,故而也要和你講講道理!”
說話的是一個獨眼大漢,大漢手中拿著兩個大錘,陰森寒寂,不知是什么物質所鑄。
野人處亂不驚,越是逆境之中,他越是膽氣沖天,他嚴肅道:“好得很,既然都是講道理的人,劃出你的道來!”
獨眼大漢道:“你兄妹二人即刻起離開毛民國,永遠不要再回來。”
野人聞言鄒眉苦思,問道:“毛民國君是你二舅?”
獨眼大漢一怔,答道:“不是!”
野人眉頭深鎖,不解道:“那……那是你三舅?要么就是你的姑爹?”
獨眼大漢不耐煩道:“呔!說甚么瘋話,我與毛民國君沒有親戚關系。”
野人“噢”了一聲,恍然大悟道:“那便怪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一不是國君,二不是國君親戚,因何要教我兄妹離開毛民國?”
那漢子這才一個突兀,暗道:“這廝話里有話呀,羅里吧嗦的,忒不痛快,看來不好和他講道理。”
見得獨眼大漢沉思,眾人后方走來一個少年,少年身背長劍,接著話茬道:“公主是毛民國的公主,毛明國的公主自然只能嫁給毛民國國民,你又不是毛明國百姓,你跟著湊什么熱鬧?你若知難而退,大家尚有道理可講,你若冥頑不靈,那只好打一架了。”
野人聞言,轉而對九鳳道:“好姐姐,這毛民國中,有你忌憚的人物么?如果我們大鬧毛民國,勝算有幾分,幾分生、幾分死?”
九鳳沉思道:“我只稍稍忌憚毛民國君和他的幾個重臣,所計不超一掌之數,但尚有許多藏在暗處的狠茬子,我感悟不到他們的氣息,當是依氏的老祖宗無疑,若真要大鬧毛民國,二分生、八分死。”
野人再問道:“如何講?”
九鳳道:“沒有道理可講,只能憑本事而論!”
野人驚道:“姐姐的本事還不夠好么?”
九鳳笑道:“傻弟弟,若是在上界,我能滅八個毛民國,可是此大荒之中,大道隱匿,天網恢恢,我的道法神通被阻,不能借力。”
野人了然道:“哦,這就是雄鷹落到了地上,一窩螞蟻就能咬死的道理。”
眾人見他兄妹閑談闊論,若無其事,瞬間憤然,獨眼大漢呵斥道:“嘿!我們講的道理你服不服?”
野人長嘆一聲,道:“不關服與不服的事,三日之內,我兄妹二人必定離開毛民國,但以后的變數重重,是否還要再回來,卻不敢答應你們!”
大漢聞言將鐵錘一丟,跑上前來雙臂抱著野人,親熱地道:“好娃娃,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你聽了我們的道理,我不能不報答你,我請你吃酒,你去不去?”
野人掙脫開來,欣然而往。
他心中暗道:“這毛民國風真是簡單淳樸,說打就打,說和就和,大荒啊大荒,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
一個娃娃和諸多漢子喝得酩酊大醉,又有許多少年來勸酒,感激之言層出不窮,野人欣然受之,而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