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琦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卻見典韋已是推開了圍馬的人群,大步流星的來到了場地間,
他既不騎馬,也不拿馬鞭子抽馬,而是看準時機,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馬尾,竟然是不讓那戰馬繼續奔逃。
戰馬吃痛,揚天廝鳴。
而另外一邊,許褚也已經抓住了一匹劣馬的馬尾,也是硬生生的將那匹劣馬拽在原地不動。
兩人雖然是各拽住了一匹戰馬的尾巴,但卻還都是彼此惡狠狠的瞪著對方,似乎是在示威,似乎意在向對方彰顯著自己的勇力。
那兩匹戰馬吃痛,揚起后蹄子各自去踢拽他們馬尾的人。
但典韋和許褚皆不給這兩匹劣馬機會。
典韋一伸手,直接將他面前的馬屁股一把抓住,然后用力一摁。
便見那劣馬被巨力所壓,后腿發軟,馬屁股被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許褚見典韋伸手將馬匹按在地上,亦不示弱。
汝這莽漢!
汝能做到的事情,某家亦是能做到!
許褚當年剛出道時,曾雙手各拽一牛尾,倒拽牛行百步(這是真事),如今只摁一馬,比之倒拽兩牛,卻是要簡單多了。
兩個人就這么將那兩匹劣馬死死的按在地上,針鋒相對的彼此怒目瞪視著。
那兩匹后臀落地的戰馬,猶如守門石獅子的戰馬,還似乎欲在原地掙扎,死命的欲撐起后蹄欲起。
但只是過了一會,因為兩個馬屁股上分別施壓的巨力,那兩匹劣馬便已經是不能再繼續動彈了。
馬兒服氣了,但很顯然這兩條大漢彼此并不服氣,他們互相對視的目光在空氣中似乎都能擊出火花。
誰也不肯落了半分氣勢,兩人眼皮子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眨了眼皮,就會輸卻氣勢。
但問題時間長了,眼睛酸的都想流淚……
太史慈將頭靠近劉琦耳邊,低聲問道:“今日這場,是府君特意安排的么?”
劉琦微微一笑:“子義為什么這么說?有何憑證?”
“末吏沒有憑證,末吏只是有所感覺而已。”
劉琦道:“許褚這個人很有勇力,但他畢竟是譙郡的豪強,又身兼宗族的重任,這樣的人,我荊州是收服不來的,畢竟豫州并非是我荊州短期內的戰略目標,我只能旁敲側擊,先讓許褚見識到我荊州的強橫之力,結下一份情誼。”
太史慈苦笑道:“讓他和典韋這般惡意的比試,也是情誼?”
劉琦一挑眉,笑道:“不打不相識么,有的時候,打仗其實就是結下情誼的最好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