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公子,是天師道的盧夫人在里面。”
一聽盧夫人的名字,劉璋的眼中露出了仇恨的光芒。
“那個賤人……”劉璋低低的咬牙念叨一聲。
泠苞見劉璋發怒,沒敢言語。
少時,卻見劉璋恭敬的沖著泠苞拱了拱手,道:“泠司馬,請問司馬適才在舍內,與我父親所言何事?”
如今的劉璋基本上已經成了劉璋的繼承人,只因劉焉的長子劉范和次子劉誕眼下分別落在劉表和董卓的手里,所以益州基業的歸屬已經基本確定,就是劉璋無疑。
故而對于劉璋,泠苞自然是怠慢不得。
當下,便見他一五一十的將適才暖閣內發生的事情,完整的向劉璋敘述了一遍。
泠苞也是個聰明人,劉焉的病似乎已經是日漸加重,身體愈發虛弱,看他那樣子亡故也就是這一年左右的事情。
乘著這個機會,泠苞自然是要向下一任的主公表示一下擁護之意了。
劉璋聽完之后,心下惱火,深恨盧夫人故意迷惑劉焉。
他滿意的對著泠苞點了點頭,道:“多謝泠司馬坦言相告,劉某日后定有厚報。”
得到了劉璋的許諾,泠苞大喜過望,他急忙對劉璋表示忠心道:“多謝公子,公子放心,日后但凡何事,苞都會如實向公子稟報,絕不隱瞞。”
劉璋滿意的笑了。
……
此時,暖閣之內,盧夫人正梨花帶雨的哭著向劉焉訴說自己的委屈。
“君郎,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張修乃是賊寇出身,平日里野心甚巨,早就有兼并天師教,在蜀中獨立一教之心,公祺眼下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張修恨不能將其除之而后快……如今在漢中,他屢次相逼,惹的公祺不得不與其相爭,公祺今日之舉也不過是自保而已,不然以他的年紀,又哪里斗得過老謀深算的張修。”
說到這里,又見盧夫人喊道:“君郎若是不信公祺,不妨現在就將妾身的首級送往漢中,以全我母子名節……嗚嗚嗚!”
說罷,便見盧夫人哭的越發傷心。
劉焉一邊咳嗽,一邊伸手攬過盧夫人,將她用力的摟在懷中,伸手替她擦拭眼淚。
“夫人莫哭,莫哭……嗨!也怪老夫一時糊涂,我哪里又會怪罪夫人呢?”
劉焉哄了好半天,盧夫人方才逐漸止住了哭泣。
她似乎是緩和了過來,長舒口氣道:“只是漢中二教之事不解決,怕是妾身日后無法在蜀中立足,亦無法厚顏留在君郎身邊了……”
劉焉此刻已經是病入膏肓,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精明和果決兇狠,剩下的,只是一個老人的昏聵與軟弱。
他又咳了兩聲,摸著盧夫人的手,道:“那夫人究竟想如何?”
“君郎,若想讓南鄭安穩,唯有使蜀中二教一統,諸教眾方可為君郎齊心抵御外敵,不然這般下去,漢中早晚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