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與劉琦軍交鋒,馬騰父子都受了重傷,不過幸好沒有威脅生命。
聽說劉琦的勸降使者來了,馬超瘋了一樣地勸馬騰將使者殺了,但馬騰卻沒有采納。
他帶傷在帥帳接見了法正。
法正很客氣,雖然是來勸降,但是倒不如說是來和馬騰搞合作的。
馬騰本來就不想背反朝廷,前番是受了韓遂的挾持,不得已才跟隨他一同出兵,如今劉琦肯給他一個機會,又派法正前來好言相勸,馬騰自然是樂不得的。
聽說法正是劉琦即將委任在涼州的新任刺史時,馬騰面露驚訝之色,遂詢問法正,為何要犯險前來自己軍中,萬一有什么三長兩短,又該如何是好
聽了馬騰的話,卻見法正微笑道“久聞馬將軍乃是伏兵之后,為人慷慨豪邁,深通禮節,禮賢下士,雖一時墮于泥道,但卻與尋常的涼州叛將不可相提并論,以將軍之心胸和出身,兩軍陣前必不會為難于我。”
法正這話不輕不重地拍了馬騰一記馬屁,讓他心中感到很是舒坦。
自從與韓遂一同當了叛軍之后,就很少有人提到他馬家還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后這件事了。
馬騰笑呵呵地捋著須子道“先生雖然年輕,但卻能夠看到他人所不能看,乃真名士也,劉鎮西用先生為涼州刺史,真真是慧眼識人。”
“馬將軍過贊了。”
“敢問先生,日后入了涼州,當何以治之”
法正心中暗道,這正題來了。
要想讓馬騰傾心歸順,不外乎也要給他切實可見的利益。
“說實話,原本劉鎮西打算,若是將軍肯脫出泥道,重歸漢室,他當向朝廷舉薦,表奏將軍為金城郡守,保全將軍昔日的將軍之名怎奈,閻行不肯。”
馬騰聞言臉色頗有些不好看。
“閻行為何不肯”
“將軍難道想不透這當中的利弊您跟韓遂,昔日都在金城駐扎,金城是您的根基,但對于閻行而言,何嘗又不是他的根基呢這金城郡守的位置,自然是要給他的。”
馬騰朗聲言道“閻行乃我后輩,威望遠不及我,如何能先于我為金城郡守”
法正哈哈大笑,道“論及聲望資歷,他自然是不及馬將軍您的但您別忘了,閻行現在是功臣,他暗中降漢,生擒韓遂,為朝廷解決了西州之危,而將軍您,乃是叛將,時至今日還未曾主動上一奏請求歸順”
馬騰聞言不由一愣。
法正嘆息著道“你二人行徑如此天差地別,誰當天子,也自然是厚待功臣的。”
馬騰臉上的肌肉來回抽抽著,偏偏沒有辦法反駁。
因為人家法正說得一點毛病沒有,人家閻行早就棄暗投明,還立下大功了,你卻還在這不獻降,不上奏的死挺著你憑什么跟人家搶郡守的位置
“唉,可恨我棋差一招,沒有早日獻降,顧忌與韓遂的昔日舊情而不忍相棄,如今卻將自己陷入這般境地”馬騰長嘆口氣,苦笑著表示無奈。
卻見法正道“其實事情倒也不是沒有轉機,閻行雖然有大功,按道理本可為金城郡守,但按照我大漢的三互法而言,他身為金城郡人,卻不可在金城任這兩千石的職位將軍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