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回自己的宅院面壁靜思去吧”王允對著李儒揮了揮手,表情極度厭煩。
李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王允,自己為他獻計謀袁,如何反倒讓對方一頓指責。
但李儒不敢當面反抗王允,只能是無奈的拜辭離去。
看著李儒離去的身影,陳宮不解地看向王允,道“太傅,李文優之言,某覺得并無不可,分化袁氏內部,乃是高明之策再說了,兩方對陣,分死即活,哪還有什么謀不謀人之后的說法”
王允哈哈笑道“老夫也知道李儒適才所言,乃是一條妙策,老夫也打算和劉太師商議此事是否可行但老夫就是不想看到他得意,老夫就是想要敲打敲打他”
陳宮長嘆口氣。
這不擺明了欺負人么
“太傅可還是怨恨李文優昔日從賊為惡”
“不錯,老夫能夠恕他死罪,但不能原諒他昔日為惡,此獠與那些西涼兵還不同,他本是五經博士,士人出身,卻一朝投奔了董卓那涼州蠻子,甘為附翼每每想到這里,老夫就恨不能生啖其肉也。”
陳宮聞言不由苦笑“太傅總是如此對待李儒,恐涼其心也,我怕他日后不會再對太傅盡心盡力。”
王允冷哼一聲,道“他的命都是老夫給的他若是不服氣,老夫彈指之間就可取其性命,絕不留情,他有什么可不服的留他的命,便是對他最大的恩賜。”
陳宮似乎是還想說話,但王允已經抬起了手,打斷了這個話題。
陳宮無奈地長嘆口氣。
李儒向王允獻計,不但是沒有得到賞賜或是夸贊,反倒是讓王允冷臉斥責了一番,心中很是憋悶。
他心里明白,王允很是厭惡自己,只是看中他機敏的智謀,故而留下自己的性命。
李儒也曾想過,自己在王允麾下當門客,若是好好為他獻計,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能夠改變王允對他的態度。
但是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后,李儒的心徹底是死了。
王允雖然讓他活了下來,但給他的未來,卻是一片慘淡無光。
自己這樣也算活著么
這一日,李儒正在自己的小宅院里讀經,卻有家人來向他稟報,說是雒陽城中正在流傳著朝廷的新旨意。
李儒放下了手中的簡牘,問家人道“有何傳聞”
家人隨即向他細細說明原來是朝廷那邊,已經答應了北面袁紹之所請,天子親自下詔,著尚書臺共議,擬敕封袁紹手下的立功將士各種軍職當然,這擬封的將軍和校尉之位,大部分都是沒聽過的。
李儒聽了之后,不以為意,沒有什么反應。
不過,當家人對他敘述著接下來的事情之后,李儒的表情頓時變得慘白了。
他手中的簡牘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額頭上的青筋暴露,嘴唇來回打著哆嗦。
家人見李儒這幅樣子,大為吃驚,偏偏又不敢再問。
原來,適才家人對李儒所說的事情,是朝廷為了嘉獎已經官職大將軍的袁紹,特敕封他三個兒子為河北三州的州牧。
長子袁譚為幽州牧,次子袁熙為并州牧,三子袁尚為青州牧。
只是家人不明白了,這個消息為何令李儒的變化如此之大。
少時,卻見李儒閉緊了雙眸,緩緩地從原地站起身,向著后院走去。
他來到了盛水的水桶前,俯身在水桶的水面上照了一會自己的面孔
瘦了,比起去年,他消瘦的太多了,而且兩鬢都有了白絲。
僅僅只是不到三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