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榔兒忽然開口翻譯了對方首領的話,讓李容牧一怔。
繼而是巨大的喜出望外,他忙問道,“你懂突厥語?”
秦榔兒嗯一聲。
李容牧本以為秦榔兒會主動解釋一下自己之所以懂突厥語的緣由,沒想到秦榔兒只是“嗯”一聲,讓他有點尷尬。
不過現在并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他道,“你可不可以將我的話翻譯給對方聽?”
“可以。”秦榔兒回答的依舊言簡意賅。
李容牧道,“你問他們是誰?”
秦榔兒如實問了對方首領,很快將其回答翻譯給了李容牧,“他說他叫都藍。”
這個名字提醒了李容與,讓她終于想起了眼前的旗幟到底代表著哪個部落。
她解釋道,“這個都藍是鐵勒和達西的堂兄弟。他的父親曾經和鐵勒父親各自占據突厥半壁江山,后來鐵勒繼位后在達西的幫助下征服了許多小部落,致使鐵勒的勢力越來越大,漸漸的突厥就只剩下了鐵勒和達西的名號,都藍則漸漸銷聲匿跡了下去。”
“那這么說眼前這個都藍和鐵勒兄弟倆應該是敵對關系咯?”李容牧眼睛一亮。
李容與搖搖頭,“依照突厥人的性格,各部族之間即便有矛盾也不至到公然敵對的程度,何況眼前這個人和鐵勒還是堂兄弟,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此時,對面的都藍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又扯著嗓子高喊了一句突厥語。
秦榔兒道,“他在問你們到底是不是要去白道城。”
李容與想了想,對秦榔兒道,“你告訴他,我們是要去白道城,問他此時出現在這里可是特意要劫下我們的?”
秦榔兒將李容與的話轉述給都藍聽,都藍聽后卻哈哈大笑起來。
秦榔兒道,“他說自己只是過路,可以給我們開道。”
李容與道,“你問他要什么?”
秦榔兒問過都藍后轉達道,“他說他愿意和齊國交好,但是他要做突厥的主人。”
李容牧小聲嘟囔一句,“他倒是會挑時候漁翁得利”,對秦榔兒道,“你告訴他,本王同意扶持他做突厥的主人,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他必須發誓臣服于齊國皇帝,甘做臣子。”
秦榔兒繼續和都藍交談。
然而都藍聽了秦榔兒的話后卻連連搖頭,言辭激烈地說了一堆話,似乎在表示不滿。
秦榔兒道,“他說突厥和齊國是平等的,他們不會臣服于齊國。”
都藍又在那邊大聲補充了一句。
“他說我們想贏得這場戰爭,白道城是關鍵。若他今天不放行,我們必輸,而且齊國的郡王還會喪命在此。”
“豈有此理!”李容牧也有些動怒了,“就憑他這句話,本王也不需要他來幫忙!”
眼看著雙方士兵都開始嚴陣以待,一場戰爭一觸即發,秦榔兒沉默看著都藍,忽然開口又說了一句什么。
都藍那邊明顯表情有一瞬間的錯愕,繼而策馬向這邊飛馳而來。
秦榔兒也駕馬迎了上去,兩人似乎在對峙,又像是在談判。
可以看見都藍的神情很激動,然而秦榔兒卻始終只是淡淡的,沒有什么變化。
兩人交談了約一刻鐘,秦榔兒駕馬跑了回來,“他們可以放行。”
李容與疑惑的看著他,“你答應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