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歌就這樣背著鳳逸走了,不顧熊棠的挽留,不顧白珂的骨子里的驚訝和狄霜柔弱面目下的怯怯可喜。
開啟巨大懲罰任務又如何,和一個眾人都唾罵的反派大佬在一起又如何。
易如歌她自己長著眼睛,生著耳朵。她不需要別人告訴她,她將來的路應該怎么走。
她自己知道哪個人是善良的,她知道哪個人是邪惡的。
而且,易如歌看了眼背上仍舊昏迷的鳳逸。他絕不是壞人,只是一個被定義了反派的壞人。
又抬眼看了下璧人一對的白珂和狄霜。她對拼命喊ooc的系統道:“跟著自己的心走,付出再大代價又如何。”
系統,你也許是因為能活很久,所以不能了解我現在的心情。
我們人啊生來何其短暫,若不能活得肆意快活,那真是白活了短短數十年的韶光。何況我還是穿書而來,就更要珍惜自己這好不容易的又一次生命。
她背著鳳逸走了三天三夜后,鳳逸的燒退了,人笑笑后,也神態清醒地能說些話了。
易如歌不勝欣喜之余,出去找食物了。
然而,她卻發現了一件事。
自己現在,走到了一個破舊而且偏遠的村子里。這村子,還是遠近聞名的瘟疫村。
村子里的人大都生了病,年輕力壯的逃了,年老體弱的則躲在家里等死。
“老天爺,你怎么這么玩我呀。”易如歌終于明白為什么白珂看到她選了鳳逸后,只是暴躁了一下就平息了怒火。
因為她這個與人私奔,讓他顏面掃地的未婚妻,帶著“情夫”鳳逸走的,根本是一條絕路。
她也明白了系統口中反復說的懲罰任務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懲罰,比又窮又病,身邊還拖著一個負擔更重?
亂七八糟的負面情緒一下子涌上了她的心頭。她像個瘋子一樣回到了鳳逸身邊,看了眼稍稍有些清醒,正慢條斯理地吃她帶回來果子的鳳逸,她卻忍不住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了他身上。
“該死的混蛋,我到底是哪輩子欠了你,為什么我要選你這種閻王都不收的倒霉鬼。我真是后悔,那天就不應該救你,應該扔了你。”
鳳逸嘴邊如嬰兒般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散去,眼底的寒意已經凝聚而起。
不同白珂的聲厲色荏,他那怒氣不過是條小溪流,易如歌根本不害怕,還能夠輕易地把他反駁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鳳逸的寒意充盈全身。從骨子里發出后,像是將浩浩然,無窮無邊的大海由里到外都凍成了冰棍。
所到之處,方圓百里寸草不生。
他就用這樣溫度的話對易如歌道:“那你就滾吧。永遠也別回來,這樣就不會被我拖累。”
易如歌也怒了,她救他容易嗎?怎料他竟然是只白眼狼,恩將仇報。
“好,這可是你說的。”說完,易如歌就帶著僅剩的食物和清水走了,她的頭沒有回,鳳逸不知道怎么,看著她的背影,竟然有些傷感。
曾幾何時,一個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也是說過如此重的話后,就拋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