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雖然是馬上大學畢業的現代女性,卻因為從小家教森嚴,連偉大又萬惡的大學時光都沒有交過男朋友,而后被畢業時已經換了五任男友的上鋪汪雪笑稱。“可以媲美滅絕師太的萬年老處女。”
她只能苦笑,不多做解釋。不是不愿意找男朋友,而是在易如歌心里,男朋友是只有那個世上獨一無二的人才可以。那個人還沒有出現,所以她不愿像汪雪將就。
青春正好,韶華如花,身旁若有俊美少年郎相伴,才是不負青春。
但易如歌心里就是覺得,必得有那與她心意相通之人,她才會與那人有親密接觸。
因為從沒有過這種和男性這么接觸過的經驗。易如歌最喜歡的就是看看言情小說,幻想自己是個女霸道總裁,yy一下美男過過干癮。
但這并不代表她如今真的撕了男人的衣服,對方還是個比言情小說里男主角更美的男人,她不會感覺到害羞。
可她現在卻來不及感覺到害羞,她全部的心思都在鳳逸身上。她只顧著看鳳逸因為沒有仔細休養,剛剛又抱著她,以助于被她掙扎時,再次弄裂的傷口。
不像那日剛開始給他拔箭時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那傷口卻是殷紅一片,血跡染紅了她的手,也染紅了她的眼。
偏偏鳳逸還只是云淡風輕地笑笑對她說:“沒事,這只是小兒科。我說過的,我從小到大經歷了不少這種事,所以我已經習慣怎么處理這種事。”
說著,鳳逸揚了揚自己從齊宮里帶回來的草藥,笑笑對她道:“我很清楚,怎么不會讓自己死。”
明明知道,鳳逸這種死鴨子嘴硬的個性。就算再痛,也只會自己忍著。就像他現在的笑容,像極了寒冬結的厚厚一層冰面反映的陽光。金色跳躍的浮光,看起來調皮可愛,卻始終拒絕不了嚴寒帶來的冰雪骨子。
可易如歌還是忍不住掉下眼淚,撲入他的懷里,不停地撫摸他的傷口道:“還痛嗎?”
鳳逸本來只是抓著易如歌的手,可她這么不管不顧地一撲,兩人頓時緊密了不少。
他也感覺到溫香軟玉,再想起片刻前兩人的親近,由不得心猿意馬。
天即將亮了。夜色鄉晨,兩三點星子卻似華似水。星河落在她周圍,被易如歌的身影一擋,頓時被篩成了無數碎玉。如為她披上了一層珍惜白玉做的衣服。
白玉美人白玉衣,明眸皓齒桃李華。
他正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怎么能經受得起這種甜蜜的折磨。
一時間,只覺得喉嚨特別干,很想品嘗一下剛才從來沒能嘗過的櫻唇。
直到看到易如歌關切的臉,鳳逸才咽了好幾口口水,心里對自己道:“鳳逸,你這是怎么了。以前薛霜引誘你時,可是半夜送湯水,走路裝腳崴這些套路都用遍了,你也沒有過半分動心。這次,怎么這臭丫頭不過是區區給了你一點點溫暖,你就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