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鳳逸和易如歌連忙把大塊頭和羽逸軒都帶回自己住的草屋里,給他們上藥。
鳳逸和易如歌在那里替羽逸軒連連道歉,羽逸軒卻嘴里一直不停道:“誰要你道歉了,這事跟你無關。我不是為了誰打抱不平,只是這大塊頭長得極其討小爺的厭,所以小爺才動手打了他。”
他一臉“你不是受害者,我不是在為你出頭。”的樣子,更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模樣。
想起之前她和鳳逸的親密舉動,被羽逸軒撞破后。他如腳下生了風火輪一樣四處亂跑,甚至一頭撞在了樹上,眼冒金星,老半天如一只翻不身子的小貓咪,易如歌就覺得好笑至極。
這口是心非的模樣,真和鳳逸有一拼。就如他此刻,明明是一片好心,擔心易如歌和鳳逸的飯不夠吃,特意拿了些吃的過來。卻偏偏要昂著頭,道:“這是我今天隨便挖的,有點小,不好意思給狄爺爺吃,就給你們了。”
看著他扭扭捏捏地拿著三個比拳頭還大的紅薯,易如歌只覺得好笑。
她遂拿起那紅薯,像是檢查什么蓋世美玉似地,眼睛如x光那樣,恨不得把這紅薯扒了皮。
羽逸軒面上貌似不在意,兩個小手指卻一直緊張地勾著自己的衣角。那樣子,真像是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渴望得到老師一句“特別棒”夸贊的小學生。
易如歌不知怎的,她心里就起了促狹的心思。故意把那紅薯往上拋了一下后才道:“這紅薯太少了,不夠我們兩個人吃的。”
小孩子受不得激將法,羽逸軒果然氣呼呼地鼓起包子一樣鮮嫩的臉道:“怎么小了,我挖了很久才挖到那么幾個。我連狄爺爺都沒舍得給,專門挑了最大的幾個送了過來,肯定夠鳳逸吃的。”
話音剛落,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話。頓時臉紅得像是猴子的屁股。
看著笑得直打滾的易如歌,羽逸軒委屈巴巴道:“討厭死了,早知道我就不破了自己發下的,不跟鳳逸和鳳逸帶來的人說話的誓言。
真不知道你這種壞心眼的女人,鳳逸是瞎了哪只眼才會看上你。”
“我,我,我們不過是普通朋友,你胡說什么。”這下輪到易如歌臉紅了,一團紅云爬上了她的臉龐。她只覺得自己耳畔到下巴,大半個臉都是熱熱地,像是發燒了一般。
這下羽逸軒得意了。他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反擊道:“你少來,我那天都看到了。哪有普通朋友會那個樣子的。”
看著羽逸軒故意的戲弄,易如歌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她和鳳逸快要很親密的那天。“哎呀,我的媽。”
有人慘叫一聲,讓易如歌和鳳逸頓時清醒過來,只見羽逸軒閉上了眼睛,臉上有兩坨不自然的紅暈。嘴里不停地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腳下如生了風一般在草屋外亂跑。“啪”他撞上了頭,哎呦哎呦地叫喚了起來。
那時候的羽逸軒有點像是一個正常的十五歲大男孩,而不是前幾次見面時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模樣。
易如歌不由得歪嘴一笑,連忙和急不可耐的鳳逸一起,扶起了羽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