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停止流動了,易如歌唇角不自覺的揚起,眼中透著冷意。
這老套的霸道總裁套路,她瞧著都覺得厭煩,離歌怎么會上當。大多的霸道總裁式男人總在情意綿綿時,說著天下最動人的甜言蜜語。那含糖量和他們厭倦時踢開女人時候的玻璃碴基本上是等值。
鳳逸卻聽到自己人來接應的暗號準備動手了。他心頭一喜,便想著給離歌一個眼神,讓她不用之前的計劃了。
可還沒等鳳逸反應過來,就只感覺離歌在易如歌脖頸上一擊,易如歌不怎么吃痛卻因為被擊中了穴位,瞬間就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能感覺到有誰把自己背著,帶到了一處極其昏暗的地方,她聽到了鳳逸和母親的對話。想要開口,卻覺得像是陷入了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怎么都醒不過來。
是母親離歌的聲音嗎?為什么這么急切,她內心感到一陣陣害怕,臉上也留下了一串淚珠,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圍繞了她,她口中不停呢喃道:“母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定是我騙了你,所以你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這么做,以后我一定全聽你的。”
“保護好她。”這是一個母親最哀切的請求,看得鳳逸不自覺滿臉淚水。曾經以為,唯有如父皇一樣征西域,定南夷,最終得到齊國,才會快樂。可如今溫香軟玉在背,鳳逸變覺得滿心滿肺都是快樂。可看著易如歌的母親,他心里卻覺得很是心疼。
沒有母親的痛楚,難道就真的要在易如歌身上重演一次嗎?
“夫人。”他用從沒有過軟弱的態度求著離歌,只希望這個把易如歌交給他,也是他母親的女人救走。
可她卻只是拉住鳳逸的手,道:“我要你發誓,將來一生一世都會好好照顧如歌。你活一日,便要她快活一日。你若早死,也要像我夫君那樣為她安排好后路,讓她平安。”
離歌眼中對易如歌的母愛深深感動了鳳逸,他和離歌一樣戀戀不舍地看了半天易如歌后,鄭重發誓道:“我以我的生命和我去世的母親名義發誓。我活著,我會保她平安。我若死亡,也會讓她喜樂。”
“好,好,好。”離歌眼中淚花盈盈,隨即化作一片決絕的剛烈。她一把推過易如歌和鳳逸道:“那你們現在就走。”
“夫人,你跟我們一起走吧。”鳳逸拉住離歌,可他話語剛落,鳳逸就聽到了白學冷冰冰的話。“你們今天誰也走不了。”
被這寶庫機關弄得灰頭土臉的白學,伸手將離歌拉到自己身邊。他冷冰冰地看著又一次欺騙了自己的離歌,眼睛里像是要點著火。平時別說有人敢這么對他,只要是被他發現有一點危害可能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讓對方粉身碎骨。
可是他如今眼前是他平生最愛的離歌,最無可奈何的離歌。那個人都已經死了那么久,為什么她還是無法放下。為什么到了這一刻,她眼中也沒有半點求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