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如此想了近二十年,卻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即便是已經去世的母親,也不知道他的這些想法。母親只以為,是她把她念頭灌輸給了他。其實種子能成長為參天大樹,不過是因為它原本就是參天大樹的種子。他身上流淌著母親的血,從他出生起,就一直欣賞能站在他身邊,任何時候都無畏地陪他度過一切苦難的女人。
他從未對人言說,只不過是考慮到他畢竟身為一國之君,卻有如此離經叛道的想法,若是被薛凌知道,輕則成為斥責他不珍惜薛霜這種愿意為了他要死要活的好姑娘。重則會成為對付他,阻止他親政的一把利器。
可如今易如歌一問,他很自然地就把自己內心所有的真實想法都說了出來。似乎對著她,他從來都是嬰兒般純真透明,沒有半點因謊言而生的塵埃。
果然易如歌聽了這話,她當真覺得四肢百骸,沒有一處不暖。
哪怕是思想開放的現代,積累了幾千年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思想仍舊會讓很多優秀的職業女性,變成婚后專職帶娃的喪偶式育兒媽媽。
古代男子,像鳳逸這樣思想的人,真是比鳳毛麟角還稀罕的遠古滅絕動物。
如果說,鳳逸親吻她時,她覺得這比喝了蜜還要甜。那么,聽了鳳逸這樣掏心掏肺的一番話后,她便發誓。
嘴上卻偏偏學著鳳逸的嘴硬道:“我是很好奇。某人可是對我說過。他素來守身如玉,從沒有被除了我之外的第二個女人碰過。我啊,想要驗一驗。”
說著,她故意用手指咯吱起了鳳逸。鳳逸一邊笑著閃躲,一邊罵道:“壞丫頭。”
她看到鳳逸躲避,越發心里得意。這樣,鳳逸就不會想到那些難過的事了吧。
誰知道鳳逸眼看躲不過,干脆來了個投懷送抱。
她整個人落入了鳳逸懷里,手掌被他牢牢禁錮。他本來只是想嚇唬嚇唬她的。可這會兒卻覺得自己下腹發緊,似乎只有她的唇才是他唯一的解藥。不知道為什么,他最近好像越來越想要完全得到易如歌。白天想,夜里也想。看到她完全不反抗,心里一股喜悅不由得涌上心頭。連帶著一股壓抑已久的**也控制不住。
看著他咽了下口水,朝著他慢慢滑落的臉,她竟然無言以對。易如歌看到薛霜如此無禮,將周宮當做她家的樣子,先是有些吃醋,難道鳳逸真的如她所說,要娶她。可是再想想,就知道,是薛凌的放縱,讓薛霜如此跋扈。
鳳逸忙不迭的解釋,更是讓易如歌心里又是歡喜又是難過。歡喜鳳逸待她的心,難過鳳逸的處境。
今日所見,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也足夠她心疼鳳逸。以至于她沒注意到鳳逸親密的舉動。等到發現的時候,她就只能看到鳳逸眼中的自己,嬌羞得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他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些。諸多話語屆在不言中。
他的唇快要碰到她的臉上,可這個時候耳畔卻傳來了這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