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歌本來就沒有生氣,她看得出鳳逸絲毫沒有把薛霜放在心上,也跟著不在意薛霜。
如今聽了鳳逸如此迫切的解釋后她更加放心。只是她初次見到薛霜,覺得她雖然跋扈,不過什么事情都會放在臉上。這可比面上柔柔春風,私底下狠毒殺人的狄霜好對付得多,這應該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輩。
于是她道:“鳳逸,薛霜真的害死過人。”
鳳逸聽出她的聲音沒有責備,心口一松,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薛霜喜歡釵環,凡是被她挑中的她就一定要得到手。凡是到她手里面的也絕對不許別人碰個半分。曾經有宮女不小心碰了下她最喜歡的一支鳳凰朝日珠釵,結果她就命人將那宮女打了二十大板,又丟進了干雜活的苦牢。結果那宮女不到半月便香消玉殞,你說她惡不惡毒。”
易如歌聽得膽戰心驚,原來薛霜竟然是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虧她還以為薛霜的狠毒應該有限。現在看來,她不過是與狄霜是一路貨色。只不過狄霜因為身份限制,害人不能明目張膽,她卻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人打入死地,絲毫不手軟。
易如歌是如此擔心鳳逸,鳳逸亦是如此擔心她。他把她攬得更深了。她似乎帶著磅礴的生命力,四季輪替地點綴著他內心干枯大地。讓他不忍放手。
“那么鳳逸,你平日里是怎么跟她相處的。你喜歡的,是哪一種女人。”易如歌不知道怎么了,還是想問他這個問題。
鳳逸點點她的鼻子,道:“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吧。”
易如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心里想著:“鳳逸你身上那么多猙獰可怕的傷口,是否都是這么多年和薛家兄妹周旋得來的。那么你,過得還有多不容易。”
鳳逸當真如他的名字一樣,鳳毛麟角,飄逸不群。他此刻卻握住她的手對她說過:“這世上貌似有許多種人,其實只有一種人存在。為了生存,而爭奪各種資源的人。
小時候,爭奪父母的愛。大了,爭奪異性的愛。老了,爭奪兒女的愛。
不同的是方式,有人選擇出去打拼,和外面的敵人拼個你死我活,回到家里卻是半點委屈都不訴說。有人就喜歡窩里斗,整天盯著別人針頭線腦的利益,就說三道四地詆毀。
男人和女人本質上都是人,沒必要因為性別就對其中一種人施以種種歧視目光。
比起那些把男人當成生命的一切,一旦失去了男人的愛,就要死要活的女人。
我更欣賞那種有自己的事業,在追求自己夢想的過程中閃閃發亮的女人,就像你一樣。”
說到這兒,鳳逸難得童心大起地點了點易如歌的鼻子,道:“所以如歌,不要變。就保持你現在的樣子就很好。別人怎么說是別人的自由。我們沒辦法把那些愛說閑話的舌頭給剪下來,我卻可以向你保證。我永遠會有一顆愛你如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