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學笑得如一位寬厚長者,就像之前簽訂哪個周齊友好條約,互不侵犯時一樣,可言語里卻全是挑撥之意。
“周國皇帝,我們之前要簽訂周齊友好條約。朕在宮中等了你好久,你都沒有大駕光臨。沒想到,今日卻來了我齊國地牢。怎么,莫非是我齊宮不夠華麗,入不了你鳳逸的眼。”
“你,你是周國皇帝。那你接近我女兒,豈不是也要那寶庫。”離歌的背影很像一只護仔的母雞,原主跟人打得頭破血流,在她和小伙伴們打架后,被其他人的父親牽著討公道時,離歌便是如此護在她面前。
“不,我沒有。我騙她是迫不得已。不對,我也沒有騙她。我們說好了,交往是因為意氣相投,喜好相近,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不互通姓名,是怕知道了彼此的真正身份后,純真的關系受到世俗牽絆。”鳳逸急不可耐地求辯解的樣子,讓易如歌由不得心生感動。
那個瘟疫村里,有人說鳳逸是大惡人。易如歌倒是很懷疑。和渣男白珂比起來,鳳逸這種大魔頭卻沒什么符合惡名的大壞事。
相反,她見過他被人追殺時的樣子;也見過他被百姓毒打,狼狽逃命的樣子;還見過他,為了她與羽逸軒太過親近,忍不住吃醋的樣子。
在她面前,他不是冷靜理智客觀的完美無缺主上鳳逸,他只是個有點別扭的二十歲大男孩。
是那個表面上特別恨自己的父皇,總會用力猜測父皇臨終是什么表情呢?是扭曲到變態,還是痛心疾首地幾乎要醒來再暈過去。
實際上一直以來都記得,自己為什么一直以來那么努力,因為不過是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可,聽到父親說一句,他很棒。
沒有人知道在戲臺子上卸妝后,不再光鮮靚麗的名角,是長什么樣子。
雖真實無比,卻因為沒有了那層妝容帶來的光彩而不再吸引人的眼球。如薛霜,她從不曾施舍一點半點的目光給不再耀眼的鳳逸。
可是易如歌從來沒有過那樣的嫌棄。
他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眼睛都不眨地看著易如歌。易如歌看他滿臉通紅,心里卻感覺非常甜蜜。
她抱住了他,一切話語都在這個什么話都沒有的擁抱中說出。
他對白珂這么好,白珂早已恃寵而驕。根本沒辦法換上個正常的腦子來對待周圍所有的人和事。天降大任于人,故那人必須要吃苦頭。如鳳逸,一舉一動都有著讓周圍人臣服的魅力,可白珂他。他如今倒是知道真相了,可他的頭照舊高高地仰著。
因為他什么不開心的事情都不要去想。如果在現代娛樂圈,白珂完全是玩票性質,仗著自己齊國太子的身份三天兩頭上熱搜,蹭熱度,可是演技卻不過關,沒有任何代表作。出演的作品每一部的豆瓣評分都在4分左右。
也不打磨演技,沒有能讓觀眾印象深刻的代表作。還任性討厭。從不好好拍戲。拍戲時,從不好好看劇本,自顧自地表演。以嘟嘴,瞪眼這一類沒演技的技能被網友戲稱為“無演技專業戶。”而且還一有打戲,就讓替身上場,或者是請個醫生來家里裝病博取粉絲同情,一點都不專業。
有這樣的害群之馬在,恐怕早晚會拖累了整部小說,葬送了白學偷來的齊國。
看著白學與白珂執著的樣子,易如歌更是忍不住嘆息,愛情是世上最特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