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霜她愣住了,她下意識地往回邁腿,跑回了自己房間好久,還由不得喘氣。原來竟然是這樣,怪不得鳳逸這么恨他們薛家。原來他們薛家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侍妾。
這么想著,她私底下拜祭的哥哥,似乎變成了真人。
她由不得對自己想象出的哥哥薛凌道:“哥哥,你用這種方法上位,好無恥。”
薛凌還是如之前那樣飛揚跋扈的樣子,斥責她道:“有什么不好說。如今我們薛家在大周,鳳逸佩服,去世的父母親也欣慰,有什么不好。”
今日之前,她幾乎不用去考慮,就能知道鳳逸是在騙她。可是她錯了,別說鳳逸不知道她在一旁。就是知道,今日的鳳逸也沒有欺騙她的理由。
原本一直以為,薛家是神圣的地方,哥哥爹爹是世上最公正的人。他們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這一刻她覺得,她身上流的血很惡心。和她昨晚,被向靈撫摸過的肌膚一直沒有干凈一樣。
鳳逸自從醒來后便是神清氣爽。尤其是腦袋,雖說被易如歌當做這實際上最枕了個特別舒服的枕頭而腰酸背痛,可卻感覺意外的好。只是心上人雖在懷中,卻不能一口吃下的感覺不太好。
他現在還沒有成功,沒資格擁有易如歌。只有成功了,她才該穿著世上最美麗的嫁衣,在眾人的注目下嫁他為妻。
和易如歌回到宮里,并且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就準備下樓吃早餐,卻意外地看到了薛霜。
聽到薛霜熟悉的聲音。鳳逸連忙讓易如歌先離開。他可不想他心愛的姑娘有什么誤會。
易如歌走后,鳳逸冷冷的看了薛霜一眼。完全把她當做空氣,可薛霜仍舊眼中火熱。
吃完早飯,薛霜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似乎打算留下來吃午飯。
鳳逸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沒有回答,卻反問道:“那玉是你送給她的。”
別人不知,她很清楚。鳳逸心里,父親一直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既然可以把那玉佩送給易如歌,就表示易如歌在她心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鳳逸沒有回答,可他的沉默本身也是一種回答。薛霜實在忍受不了心中嫉妒,問他道:“我到底有哪點比不上她。”
鳳逸嘆口氣道:“此時再說這件事,已經晚了。”這個世界上,當真會有人為了他不顧一切,拋棄所有嗎?
幾乎是重生一世,他一直都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活,從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人比他的母親還愛他,會寧愿不愛自己的性命,更珍愛他的性命?那個人,還是除了母親之外的人
真是可笑,鳳逸嘴里如此說道,眼睛里卻像是進了辣椒。眼淚怎么都止不住地就沖出了眼眶。遇到了這樣的女人,他如何才能放手?
鳳逸流淚的模樣,薛霜從來沒見過。她看呆了,對易如歌更加鄙夷。這得是一個怎么大的魔女,才能讓一向冷心冷血的鳳逸留下眼淚。
薛霜又道:“可你這么做,你會得罪齊國。她的老情人聽說并沒有死,而是在齊國登基。
鳳逸道:“什么老情人,如歌和他早就沒有關系了。”
他的樣子簡直像是從醋壇子里撈出來的一樣。薛霜再也忍不住道:“我就知道,易如歌和她那個娘親一樣,不是好東西。”這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