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歌,這幾個月來,你過得快樂嗎?”易如歌沉默了。她想組織好語言對白珂說一次就斷了他的念想,可是白珂卻提前說了。
她一下子愣住了,這白珂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長的,怎么能問得出這個問題。她自然是快樂的,和鳳逸在一起雖然少不了磨難。但有些人,只要他在她的身邊,她就會覺得無比快樂。
“不快樂,對嗎?”白珂很快的問,他的眼底竟閃爍著希冀與渴求的光彩。多月后,白珂再次見到易如歌,仍舊覺得眼前一亮。十七八歲的姑娘,正是青春正好時,五官精致嫵媚。眼看著是一朵含苞怒放的花。眼睫上總是含著的似有未有的淚水,讓她整個人如同一只藏在霧里的花。雖未完全綻放,已能窺視其將來風姿。一種名叫后悔的心思涌上他的心頭。他到底為什么,當初要放開易如歌的手呢?為什么只是一次錯過,他與她就像隔在天涯兩端。
“你不快樂,對嗎?所以你到這兒來了。伴著一個你不愛的男人,你永遠不會快樂,所以你要和我在一起,對嗎?如歌,你放心我不會計較你之前的事。畢竟,我也有錯。你放心,我會原諒你的。”白珂說著,就要過來拉易如歌的手。
“不!我不愛你。”易如歌被驚呆了。她老半天才記得推開他,別過臉后醞了一臉怒色。她不是原主。不可能接受牙刷與男人共用。何況,如今她有了鳳逸,和他注定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我們之間注定要糾纏一輩子,你,只可能是王文煊的女人。”白珂無比堅定的說道。
地獄重生歸來,白珂是不會再給鳳逸這種機會了的!
“你是不是有病?”易如歌這么說著,臉上帶了一縷疑惑之色。
易如歌的聲音,對白珂來說。實在是這世上最好聽的聲音。盡管她的臉特別臭。
白珂看著一臉冷漠的易如歌,卻不由得想起了易如歌剛剛進齊國皇宮的時候。
那時候,白珂特別討厭她。張口閉口就是,父不詳的私生女,居然有臉來哄父皇開心,甚至讓父皇逼著他娶她當兒媳,真是臉皮厚。
可是仔細想想。那時候的她,會追著他喊“哥哥,”“哥哥”。
嘴上會來事,手上也不空著。一張嘴就特別甜。
其實,他并不是很討厭易如歌。尤其是,她沖他笑得特別甜的時候。總能讓他想起三月的桃花。粉艷艷的,看到人心里明亮。
甚至于,對著后來明顯變了好多,敢打他的易如歌,他還生出了歡喜之情。宮中女子千千萬萬,敢冒犯他的人,只有她。有時候想起她那時候扇耳光,掄拳頭的樣子,他還會覺得十分可愛。
畢竟,她的任何動作都是出自本性。不像,不像狄霜。對他千好萬好,其實都是演出來的。一遇到事情,她就像是被照妖鏡照過的妖精,全都露出了真容。